甚至在此之前,趙念霜都不知道楚昭昭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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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忽然間,事情就成了她有意派楚昭昭前去歷練,又是什麼早就覺得楚昭昭是可造之材……
更離譜的是,為了這個可造之材,還買一送一,把褚青霄也招入了青雀峰中,成為親傳弟子,什麼時候天懸山的親傳弟子這麼不值錢了?
而且,她昨日夜裡想了許久,怎麼想怎麼覺得當時見到褚青霄時,趙念霜的表現都不像是見自己弟子與人相戀耽擱了修行時的模樣,再說了,他們是天懸山,又不是禿驢山,哪還有不讓人談情說愛的道理。
思來想去,她覺得問題一定是出在褚青霄的身上,故而今日方才演了那麼一出拙劣的戲碼,想要將褚青霄單獨帶出來,好好問一問其中就裡。
只是,自己那點心思就這樣被褚青霄看穿,她頓時有些手足無措,心頭千般疑惑,也不知道該從何問起。
“今日這宛城,怎麼感覺冷清了許多。”見紫玉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褚青霄倒也並不催促,他側頭看向周遭的街道,卻忽然覺察到有些古怪,於那時言道。
紫玉聞言也抬頭看向四周,只見本應繁華的街道兩側,有不少店家房門緊閉,而門牌上也都大抵掛著待售之類的木牌。
“大概是張家的產業吧。”紫玉說道。
“嗯?”褚青霄側頭看向對方,神情困惑。
紫玉白了褚青霄一眼,心頭暗道果然有古怪,這麼笨的傢伙,怎麼可能能入小師叔的法眼,還能被招入門下?
心頭雖然這樣想著,但嘴上還是解釋道:“張家與楚家素有仇怨,昨日楚昭昭成為天懸山的親傳弟子,而張泉卻被小師叔奪取了靈劍傳承,逐出了天懸山,此消彼長,你覺得張家日後在宛城的處境會如何?”
褚青霄想了想道:“大抵不會太好過。”
“這不就對了,對於他們而言,如今最好的辦法就是舍卒保車,將他們在宛城的產業變賣,收攏銀錢,舉族搬遷,去尋他處重新開始。”紫玉言道。
褚青霄聞言點了點頭,倒是覺得紫玉此言有理。
而他剛要在說些什麼,前方卻忽然傳來一陣哭喊聲,二人快步走上前去,只見一座樸素的店面前,一大群百姓正圍攏於此,指指點點的說著些什麼。
褚青霄與紫玉皆在這時看了過去。
只見四五位錦衣公子正帶著一群打手,將店門圍住。
店門口有兩位衣著尋常的中年人倒在地上,口鼻流血,衣衫被撕裂,顯然是才遭受過毆打,周圍還有不少草藥之類的東西散落一地……
同時店門前,一位年紀三十出頭的中年男子,正與那群打手對峙,他的身後,有一位模樣姣好的婦人正臉色煞白的看著門外的一切。
“這張先生還是太固執了些,今天楚家擺明了就是要找他張家的麻煩,你看別的人要麼關門歇業,要麼就乾脆直接變賣店鋪,可他倒好,還是照常開門,這不惹上了麻煩?”
“開不開門有什麼關係,你看那位穿著白衣服的,是楚家大院的少公子,他早就垂涎張夫人了,就算不開門,除非連夜逃走,不然楚家公子怎麼都能尋他麻煩。”
“現在的宛城變天了,楚家那位小姐做了天懸山的親傳弟子,別說是他張家,就是州牧來了說不得都要禮讓三分,楚家憋了這麼多年的惡氣,這些日子看樣子是要在張家人身上撒個夠了。”
而褚青霄也在這時聽見了周圍百姓們感嘆聲,他的眉頭皺起,臉色難看。
一旁的紫玉看了一眼臉色難看的褚青霄,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她在那時幽幽說道。
“世人總以為弱者就是善良的,就是應該被保護的。”
“以為那是惡龍與小白兔的故事。”
“殊不知,這世上大多數的故事。”
“都是惡龍與一隻沒有機會成為惡龍的毒蛇的故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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