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修明低聲說:“她喜歡茶,是地道的廣州人,今年五十三歲,平時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去吃早茶。”
“說起來,我們好像還沒有吃過早茶。”童雙想起前世來,他們當時就只吃過一兩次早茶。
但也讓童雙記得很清楚。
那是對他們兩人來說,為數不多的寧靜的日子。
也是童雙在前世生病之後,唯一一次病情有所好轉。
不過在那次之後,兩人就沒有再吃過早茶。
“想去?”荀修明的目光暗了暗,“你想吃的話,我幫你定一個包廂出來。”
童雙勾了勾唇,大抵想到了如果是荀修明去定的話,會定怎樣一個無趣的地方了。
“算了,以前和你去吃的那個地方,其實更好玩一點。”童雙歪著頭說。
前世的時候,荀修明剛火起來,空有熱度,還沒那麼容易被人認出來,他在童雙病情相對穩定一些之後,就帶著童雙直接去吃了早茶。
在廣州,早茶有很多樣,各色的小點心,必定還有一壺茶,而且有一種人間煙火的感覺。
其實那些小點心無論在哪裡,味道都差不多,只是氛圍不同罷了。
“如果包了包廂,那就沒意思了。”童雙將下巴放在荀修明的肩膀上說。
“等我的電影拍完了之後,我們兩個去吃早茶。”荀修明低聲道,“這一次就直接和孫老師約在茶樓了。”
童雙開始有點緊張:“你現在就帶我去見面?”
“嗯。”
“你有沒有把我的作品給孫老師看?”童雙其實大多寫得還是耽美,只是目前的大環境不太好,對她這個不出名的人來說,是要考慮轉型的,“我的給老師看,會不會有點……”
她和許多年輕的作者一樣,有點不太敢把這種明顯不世俗的東西拿給年長者。
“大約是在三十多,四十多歲的時候,孫老師當時在臺灣那邊寫過幾部雙男主的電影。”荀修明知道童雙在緊張什麼,抬手揉了揉她的耳朵說。
童雙微微瞪大了眼睛:“孫老師這麼彪悍的嗎?”
“老一輩的比你們見得多了。”荀修明頓了頓說,“我家裡還有點碟,回去給你看一看,十年前的電影拍攝手法是很大膽的。”
童雙這輩子還沒來得及看,上輩子確實曾經撇過一部雙男主的電影,基本上是全裸了。
場面令人覺得刺激,但最重要的是,這是一部文藝片。
“那……孫老師說什麼?”童雙一直覺得自己寫得東西不怎麼樣,但還是很期待地看著荀修明。
荀修明輕笑了一聲,在這件事情上,倒也沒有慣著童雙:“孫老師的點評很中肯。”
“嗯?”童雙期待地看著他。
“原話是寫得雖然不怎麼樣,但可以調教一下。”荀修明抓了抓童雙的頭髮。
童雙:……
“我真的會傷心的。”童雙將額頭抵在荀修明的肩膀上,“你是真的一點都不把話說得漂亮點。”
“你一向不怕在事業上有人打擊你。”荀修明說。
童雙的臉蹭在荀修明的懷裡,她歪著頭看荀修明,輕輕地笑了一聲:“偶爾失意的時候,也會難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