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心這種東西用在對的地方才是善心,用在不對的地方就是農夫與蛇。
曉晨轉身離開,回到自己的工作崗位,他還有很多事情,對於蘇萊,他沒有那麼大的精力去勸解她和照顧她。
每個人的路都是自己選擇的,是自己走的,誰都做不了誰的聖母。
不清楚他人的生活內情,一味的去勸解,即便是自認為勸對方選擇更好的選擇,也是一種‘何不食肉糜’的表現。
曉晨聯絡了跟拍童雙的攝影導演,這位導演原本是跟拍蘇萊的,今天剛好蘇萊生病了,他替童雙的跟拍導演一會兒。
“你來啊?”對方的嗓門很大,聽音兒感覺他挺高興的,“你過來我就回去了,好不容易有半天休息還被抓來替了半天的班。”
曉晨笑了笑,溫和有禮貌地說:“麻煩你了。”
“又不是你麻煩的我,沒事沒事。”對方稍頓,才又說,“不過不知道荀老師哪裡知道的童雙的聯絡方式,現在荀老師陪著童老師呢。”
唔……
曉晨揉了揉眉心,他表示知道了,然後結束通話了電話,往那邊趕。
到的時候,荀修明和童雙兩個人靠著那輛紅色的杜卡迪,荀老師今天的妝造很少年感,上半身裡面穿了一件白色純棉體恤,外搭了一件米色條紋裹身式無扣襯衫,下身穿著一條白色闊脫褲,腳踩一雙黑白拼色運動鞋。
他的頭髮被隨便抓了兩下,又被海風吹亂了造型,看起來有一種蓬勃的凌亂美。
童雙依舊是一身酷帥的高中少年的裝扮,幾乎與荀修明類似的白色棉T,下身是一條白色到膝蓋的中長款短褲,身上披了一件淺雲(很淺的綠色)條紋薄款襯衫,海風吹起她的頭髮。
他們兩個手裡各自端著一杯咖啡,偶爾對視一眼,低聲交談。
在他們的身後,是即將墜入海里的黃丹(1來自古代煉丹術合成物質的色名)色的太陽,天空被染成了纁黃(2纁,黃昏的太陽落下地平線時的天色),碧色的海面在翻湧著。
遠遠地看過去,這一幕簡直像是一副美眷。
童雙苦著一張臉,將手中的咖啡一飲而盡,蹙眉看向荀修明:“你沒事招惹她幹嘛,等節目錄制結束了之後,我們和她就沒有任何的交流了。”
她已經知道了蘇萊住院的事情。
“沒有交流的是你,她蹭我的熱度,想要踩著我上位。”荀修明將手裡的咖啡遞給了助理小樂,轉過身來就抱住了童雙,“妞,你一點都不心疼我。”
活像一個撒嬌的大狗狗。
童雙早就已經習慣了荀修明的這種狀態,輕笑了一聲,對他說:“哥哥,你別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撒嬌,會嚇壞大家的。”
“我被嚇壞了,你怎麼不心疼?”荀修明伸出手來捧住了她的臉,湊前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目光溫柔地落在她的面龐上,“心疼心疼我吧,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