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雙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雖然仍舊不明白老太太與荀修明之間的關係,可這種被人寵愛又縱容的氛圍下,很難再疏冷得與人保持距離。
“真的好看?”童雙有些苦惱的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她當初留短髮也不是想要反串,主要是長髮打理起來太麻煩了。
更何況,因為一些隱秘的情況,她的頭髮大把大把的掉,再加上她作息顛倒,做得也是禿頭指數極高的行業,最後就選擇了一頭短髮來保護脆弱的頭髮。
蜈蚣說她不掉頭髮是不對的,她天生髮量厚,髮質稍軟,十分的蓬鬆,截至目前為止,其實已經掉了很多。
和她年輕時相比,現在的髮量只是當時的一半罷了。
“長髮確實更性感一點,但你現在這個頭髮也不是不可以紮起來。”荀修明站在她的身側,與她並肩而戰,兩人一起看向了鏡子裡面。
荀修明顯得格外的長身玉立,而童雙不去看那顆頭的話,和他還真的十分般配。
可惜,那一頭野性的狼尾短髮。
荀修明抬手輕輕地將童雙的頭髮攏在手心,然後從手腕上褪下小皮筋,手法溫柔得幫童雙把頭髮紮了起來,仍有不少碎髮散了下來,卻意外的有一種凌亂的美感。
“好漂亮的小女娃。”老太太笑了聲。
童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感覺有點陌生,她大概以中性穿著示人太久,早就已經忘記了這種女性的嫵媚竟然會出現在她的身上。
與中性裝扮的她相比,此刻的她,宛若另外一個人。
嬌小玲瓏的身體,不太精緻,卻讓人眼前一亮的妝發,只是耳朵上缺了點綴。
“你有耳孔嗎?”荀修明側頭湊到她的耳邊仔細地看。
童雙許久未曾與人如此親密,倒是有點不太適應,不過她確實沒有耳孔,與她經常留給人的印象不同。
她其實很怕疼,尤其是打耳孔的這種痛。
上一世打了耳孔的那種疼,她到現在都記得清清楚楚的,哪怕錯亂了時間,哪怕這具身體還沒有造成傷痕,可在精神上彌留的傷害與痛苦已經紮根。
不會隨著換了軀體,不會隨著一切被打亂重來就能夠徹底的癒合。
“小雙沒打耳孔……”荀修明輕笑了一聲,不知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幸好我準備了耳夾。”
這種耳夾其實戴的時間久了很疼,有些廉價一些的甚至剛戴上去就很疼,童雙自己偷偷試過,她也糾結過要不要再打一次耳孔。
可最後還是放棄了。
童雙不喜歡被束縛。
荀修明沒有留時間讓童雙反駁,而是轉身拿了一個包裝精美的首飾盒出來,開啟裡面就是一對耳飾,很漂亮的楓葉形狀,葉片的地方鑲著幾枚小巧精緻的鑽石。
與童雙常見的耳夾不同,這種是掛耳式,只要不太重,不會對耳朵造成太大的負擔。
荀修明拿出來,親自給童雙戴上。
“和你約會,還要你來親自準備,顯得我……”童雙頓了頓,“特別不誠心。”
雖然在今早的時候,她確實是不走心的狀態。
“你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