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交給我,你不是一直想離開他麼,這一回如你的願,包管你又得銀子又能脫了那姓萬的!”
於是隔了一日,交給她一個瓷瓶,又有一個銅哨,
“這是我向一位高人討的,你將這瓶裡的東西給他們吃了……”
再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一講,那女人依計行事,與她那姘頭約好了,在出城的半道上弄死車裡的人,之後再由姘頭去收銀子殺馬伕,結果馬伕跑了,銀子倒是收著了!
那姘頭也沒去見她,只花了五個銅板兒叫了門口的小孩子兒給她送信,說是馬伕跑了,事兒可能要敗露,讓她去通州碼頭等自己。
那女人倒也果決,得著信兒當時就收拾東西,捲了所有細軟就去了通州,只她在那通州左等右等都不見自己那姘頭來,正在滿心惶急間,便被雙龍幫的人尋到了。
所以……查來查去,這東西是她那姘頭給她的,幕後的真兇是她那姘頭,而這女人就只是個幫兇?
“你那姘頭姓甚名誰,在甚麼地兒居住?”
史大眉頭緊皺,他是老江湖,聽到這處立時就覺出這女人的姘頭只怕是有些來頭的,那女人想了想道,
“他叫莫三兒,說是跟著在一位大富商手下做個小管事……”
至於住在何處,女人搖頭,
“我不知曉他的住處,我們是在外頭的一間茶樓認識的,後頭都是他來尋我,有一回我去正陽大街上的三春茶樓找過他……”
史大不信,
“你他孃的都跟他睡在一處了,竟然沒有打聽他的底細,你這女人可真是夠賤!”
那女人哭道,
“我……我也打聽過他的底細,可他從不肯說實話,只說是現在不能說,以後自會告訴我的,我……我見他出手闊綽,對我……對我也是極好,便……便沒有多問……”
說白了這女人就是個有錢就肯跟人睡的女表子!
史大冷哼一聲,
“蠢貨!你被人白睡白玩了這麼久,你就沒瞧出來,你那姘頭早捲了銀子跑路,把你扔那兒就等著頂鍋麼?”
那女人能哄得萬全明團團轉,自然也不是傻人,她在通州左等右等都等不來人,便知曉這事兒自己說不得是被人坑了,只此時說甚麼都晚了,只能跪在那處哇哇大哭。
史大與史二不再理會她,轉頭就去找那三春茶樓找那莫三兒,可他們卻是不知曉,此時那莫三兒被打得滿臉是血,渾身是傷的跪在地上,正向著面前立著的黑袍人叩頭求饒,
“爺,求您饒小的這一回,小的再不敢了!”
那黑袍人冷哼一聲,卻是看也不看他,目光掃過立在暗室中的其餘人等,
“你們都瞧瞧,為了一個女人犯了規矩,這就是下場……”
說罷一抬手,
“砰……”
一掌打在那莫三兒的頭頂百會穴上,那莫三兒吭也不吭一聲,雙耳、鼻孔、嘴角還有眼眶裡都流出了血來,待得黑袍人的手一放,莫三立時身子一軟重重倒在了地上,已經氣絕身亡!
有人過來拉過莫三的屍體,
“爺,如何處置?”
黑袍人笑了笑,
“此時我們不宜張揚,也犯不著費勁兒埋他,拿出去剁碎了就喂院子裡的狗吧!”
“是!”
黑袍人滿意的看著莫三拖著一條長長的血痕離開了暗室,抬頭問道,
“你們說雙龍幫的人在找莫三兒?”
“是……莫三與萬全明在外頭養的女人私通,又動了帶那女人走的念頭,便偷了爺的東西去害那萬全明,順了人一萬兩銀子,可那萬全明的屍體被雙龍幫的人運回去之後,也不知他們在何處尋的高人,居然瞧出了萬全明二人的死是因著爺的蠱蟲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