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甚麼人潛上了船,這船上高手這麼多,竟然讓他潛上來了,想來武藝定是不錯的,也不知八爺能不能逮著那人?”
汪媽媽道,
“此人武藝如何老奴倒是不知曉,不過光憑他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潛上船,這輕身的功夫便是一流了,不過夫人放心,八爺的內力渾厚,那三拳的力道便是老奴在這裡都聽見了,那刺客必是內臟破裂,又跳了水,多半是活不了了!”
牟彪出去了半夜,天快亮時回來了,
“人跑了!”
牟彪神色很是陰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來,
“不過……那小子跑不了!”
那刺客落水之後,被河水一激又吐了血,他們追過去時見得河面上湧出了好幾朵血花,看來那人傷得不輕,
“……那小子能游出去二里地,我都算他命大!”
牟彪懊惱的是沒能活捉那刺客,當下向沿岸的各州府錦衣衛所發出密令,暗中搜尋受傷人員,待到他們船至聊城時,便有訊息傳來說是在臨清,尋著那刺客屍體了,牟彪當晚便下了船,卻是一路疾馳又迴轉了臨清,待到了地方,下頭人將那遮著屍體的布一揭開時,牟彪定睛一看。
卻見得這渾身溼漉漉的刺客是名十分年青的男子,面上的黑布已經被揭去,露出一張英俊的面孔,嘴角還帶著血漬,
“怎麼發現的?”
下頭人應道,
“卑職等自從接到大人的密令之後就沿河一路尋找,這小子顯是有接應,卑職等在離著事發五里地的一處河灘的岔道之中發現了被人遺棄的小船,船上便有這小子的屍體,早已經氣絕多時,卑職等讓仵作查驗過了,是心脈震斷而死……”
牟彪點頭,他下的手有多重,自己自然是知曉的,看來這小子也就是輕身的功夫厲害些,可內家功夫就差遠了,當下又問,
“可是查明瞭來歷?”
“卑職等搜了他的身,身上的東西早被人取走了,不過他這相貌挺出眾的,卑職等已經讓畫師畫下了他的相貌,分發到各地衛所,讓人清查了!”
牟彪點頭,想了想道,
“這人應是與錦衣衛有怨的,去翻翻這兩年的卷宗,多半是大案子!”
他即是摸上船來行刺,那就是衝著自己的,自己雖說如今身居高位,但入錦衣衛的時間並不長,若是與自己有仇,那多半就是這兩年的事兒了!
牟彪皺著眉頭打量那張蒼白泛青的臉,半晌又下令道,
“給老子再查查,是誰洩露了老子的行蹤!”
他乃是秘密出京,錦衣衛裡都沒幾人知曉自己的行蹤,這刺客怎麼知道的?
刺客能不能拿住倒是小事,這出了內奸卻是大事兒,他身上還帶著皇差呢!
把事兒差遣下去之後,牟彪連夜又回了聊城,待得他上船時,已經是第二日午時了,他回到船上一言不發,倒頭就睡,四蓮知曉他連夜奔波勞累,便領著孩子們在外頭玩耍,不敢驚動了他。
牟彪一覺醒來已是到了半夜時分,這廂伸了個懶腰,身邊一直未睡踏實的四蓮也跟著醒了,嚶呤一聲把身子捱過來,伏在他的胸口,含糊問道,
“嘯林醒了,可是覺著餓,我讓灶上留著火,給你做面吃好不好?”
牟彪側身把她摟進懷裡,親了親臉頰,
“你睡你的,我自去叫人就是!”
四蓮搖頭,揉了揉眼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