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事兒不能應下,也不能不應……”
牟彪聽得一翻白眼兒,
“您這話說了不等於沒說嗎?”
牟斌抬手給了兒子一個爆慄,牟彪摸著腦袋問道,
“那依爹的意思,此事當如何處置?”
牟斌應道,
“此事不是我們能處置的,早不是同你講過了,我們是皇家的人,效忠的只有陛下,柺子幫的案子當查便查,查出來之後,如何處置那就是陛下的事了!”
也就是說,若是那趙顯有牽連,必定上報陛下,陛下如何處置是陛下的決斷,若是那趙顯未有牽連,他們自然也不能胡亂牽扯,得罪了二皇子,惹上一身騷!
牟彪想明白當中蹊蹺,不由嘆了一聲道,
“誰都道我們錦衣衛風光無限,卻那知我們的艱難!”
這夾在當中,兩頭不討好,兩頭不做人的差事,實在辛苦!
牟斌哼了一聲道,
“小子,你當誰不辛苦,做錦衣衛辛苦,做那文武官員便不辛苦了,不照樣也是要奉承上官,應付下屬……”
頓了頓道,
“這世人皆苦,即便是平民百姓家裡,做媳婦的不也是要上侍公婆,下養兒女,做男人的一樣也是外頭奔波受氣,家裡還要照顧妻兒,誰都苦,只看誰有本事在夾縫裡,把日子過的好些罷了!”
牟彪嘻嘻笑,衝自家老子挑了大拇指,
“要說這夾縫裡生存的本事,自然還是爹……您最高強!”
若不是本事高強,如何能得了陛下信任?
牟斌哼了一聲道,
“少要花言巧語,這事兒你即是心裡有數了,以後對上太子爺,知曉甚麼當說,甚麼不當說了麼?”
牟彪點頭,
“爹放心,兒子心裡有數的……”
父子二人說完正事,牟斌神色放緩,想起一事來,笑眯眯看著兒子問道,
“今兒聽說,你這院子裡是來了兩位客人,太子爺是不速之客,另一位是你請來的?”
牟彪聞言臉色一紅,不滿道,
“爹,兒子院子裡的事兒,你少打聽成不成?”
牟斌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臭小子!”
笑了笑,目光閃了閃,卻沒有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