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分?安分,哈哈哈!什麼是安分!”
徐青河冷笑,面帶狂熱的看著遠處的神塔,道:“以往我沒有力量,亦看不見希望,縱心有不甘,亦無可奈何。”
“但如今神塔天降,裡面可能存在著外界來此的大能!我若是不趁此機會,去把握住機緣,我活著還有何意義?”
徐青河斬釘截鐵的道。
“可,可是,貴安仙長說過。這神塔不知來歷,外界的大能善惡不明,貿然接觸,可能會給部落帶來難以想象的災厄!”
谷冰伶言語中還是帶著畏懼。
“呵,希望與災厄從來都是並存的。與其看著乾坐在原地,等著荒匪前來,被他們抓去面臨生不如死的折磨,我寧願立即遭受災厄而死。你若是不願與我一起去,雖是可以返回部落。想要去向貴安仙長告密的話,也隨你!”
徐青河冷冷回應,並加快了腳步。
谷冰伶望著徐青河的背影,面色猶豫,最終還是一咬牙跟了上去。
冰川之地風雪常存。這風雪也非尋常,颳著的風乃是能消殺元神的三昧神風,飄著的雪亦是能凍徹仙軀的青魄靈雪。
風雪刮動,若是尋常仙人,怕是太乙仙也稍有不慎也會立刻被風雪堆疊,化作冰雕。
也只有冰心天生的雪人一族,才能在此地生存。
可饒是如此,徐青河與谷冰伶這兩個剛剛成年,凝聚冰雪元神的小輩,也不敢在此地飛行,只能勉力行走在雪地之中。
二人歷盡艱辛,花費了月餘時間,才堪堪趕到了神塔的附近。
剛抵達神塔附近,一直困擾二人的風雪盡是立即停止,好似有一種無形的力量,將充斥天地的三昧神風與青魄靈雪鎮壓在外界。
徐青河眼見此神異,心中激動異常。
要知道,集結部落之力,以貴安等長生仙人為首佈置的大陣,也無法徹底隔絕冰川之中的風雪!
“不愧是大能寶物,果然神奇!”
徐青河面上顯出狂熱,快步朝前走去。
金塔底部,大門緊閉。旁側的欄窗,亦是金輝茫茫,讓人無法透過窗戶看清裡面的場景。
徐青河猶豫了下,放棄敲門的舉動,忽地跪在地上,重重磕頭了幾個響頭,大聲道:“晚輩乃冰川雪人一族徐青河,見過前輩!”
一路跟來的谷冰伶亦是跟著跪下,向面前的神塔磕頭,喊道:“晚輩谷冰伶,見過前輩!”
叫喊過後,神塔卻沒給出半分回應。
谷冰伶等了半晌,才道:“裡面的前輩是不是沒聽見啊?要不,咱們敲一下門試試?”
“怎麼可能!前輩掌握神塔這等寶物,其實力必定遠超你我想象。怎麼可能聽不到我等在外面?”徐青河當即反駁
“那他怎麼沒有回應?說不定前輩真沒聽見呢?”谷冰伶繼續道。
徐青河搖了搖頭,繼續跪在原地,道:“這點耐心都沒有,必定為前輩所不喜。前輩不回應,我們便在這等著好了!”
說罷,徐青河便真的一直跪在原地。
只每隔開一日夜,他便磕頭喊一次話,接連度過三十個日夜之後,金塔仍舊沒有回應。
谷冰伶再忍不住,勸道:“徐大哥,若不敲門,咱們難道要一直等下去?要不,咱們還是敲門試試。如果前輩不在,咱們回去再從長計議吧!”
她肩徐青河還在猶豫,便道:“徐大哥,你之前還說萬年之期將近,荒匪隨時會來。若是前輩一直不見我們,咱們莫非要在這一直等下去,等到荒匪來臨不成?”
徐青河聞言一怔,猶豫了下,還是起身來到了金塔大門前,深深行了一禮,道:“晚輩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