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洵失笑不已。
葉洵抱著孟星辭回到房間裡,孟星辭抓著他的衣領兩人一起倒在了床上。
兩人四目相對,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染著一層水波,專注地看著他,彷彿世上只有他一個人。
葉洵毫不猶豫低下頭吻住了她的唇,她唇齒間帶著酒香,那酒太過醇厚,讓他都有些醉了。
過了良久,葉洵放開了她,卻只見少年郎已經閉上眼睡的正香。
葉洵:“……”
葉洵氣不過,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臉頰:“孟星辭,以後再不給你喝酒!”頓了頓,他小聲加了一句:“新婚時的交杯酒可不算。”
他為她蓋好被子,又讓人送了冰,少年貪涼,屋子裡總是要放著冰盆才睡的著。
葉洵走出房間,卻看到白至倫站在院子前,眼神清明地看著他。
葉洵走了過去,“大人已經休息了,白公子還是回前院吧。”
白至倫挑了挑眉頭:“世子爺與飛白倒是關係匪淺,只是哪怕是兩個男子,世子爺也該避避嫌才是。飛白在河東處境不易,若是傳出不好的傳聞,對她的官聲有礙。”
葉洵淡淡地說道:“這裡只有你一人,你會傳揚出去嗎?”
“人多嘴雜,便是我不說,難保不會有別人看到。人言可畏,飛白她本就不易,世子爺還要為她引來非議嗎?”白至倫說道。
“不會有非議,多嘴者死。”葉洵聲音平淡。
白至倫臉色一變,“飛白愛民如子,為人和善,世子爺卻如此心狠手辣,濫殺無辜?我還真有點奇怪了,飛白怎會與世子爺成為好友?”
葉洵淡淡地說道:“她就是太過善良,所以才會給你們一次又一次的機會。我的心狠手辣是保護她不被人利用她的善良,你最好記住這句話。”頓了頓,他道:“你既知道要避嫌,就離開吧,別為她帶來麻煩。”
白至倫神色一變,葉洵的意思是說他的心狠手辣是為了保護孟星辭的善良不被欺負嗎?
他低頭苦笑,竟已到了這樣的地步嗎?
筵席結束,士族各懷心思的離開了。
馬車裡,白至倫有些心不在焉,白偉毅在喋喋不休:“馬上就要繳納稅糧了,如果如實繳納,還有我們士族的好日子過嗎?這是要掀我們士族的老底啊!我就不信韋鴻興和莊澤先還能坐得住?到時候你派人去看,看他們打算怎麼做。”
白偉毅說了這麼多白至倫都沒有開口,他在想著孟星辭和葉洵的關係。兩個當世傑出的青年才俊,竟是有這樣的機會,若是被傳揚出去,只怕是會天下大亂,甚至還能影響現在的朝廷局勢。
這兩個人還真的是一鳴驚人啊。
“至倫!”白偉毅忍不住加重了語氣。
白至倫回過神來,垂著目光淡淡地說道:“皇上是鐵了心要治理河東士族,孟大人又是個有手段的,現在連定勇侯世子都親自壓陣,你不如實繳納還想怎麼樣?本來孟大人扶持舅舅是為什麼?還不都是為了對付我們白家?如今舅舅不知為何惹怒了孟大人,這正是我們跟孟大人示好的機會,若是再耍什麼心思,下一次來我們白家抓人的就是雁回軍了。”
白偉毅眉頭深鎖:“我們士族盤踞河東百年,百年基業,就如此被他一個毛頭小子給……毀於一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