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樓的小二也衝了上來,看到白至倫倒下去之後,尖叫一聲:“表少爺受傷了!快去叫郎中啊!”
可是酒樓下的路被幾輛馬車給堵住了,酒樓掌櫃的一想,立刻讓人揹著白至倫去求醫。
白至倫對白、韋兩家至關重要,可不能出事啊。
掌櫃讓人揹著白至倫又派人去白家和韋家報信,自己跟著一起去找大夫。可是找了附近的三家醫館,大夫都被請走了,最後沒辦法,只好去了稍遠一些的杏春堂。
杏春堂也是河東有名的醫館,杏春堂的東家妙手仁心,經常施藥,名聲很好。
掌櫃到了杏春堂松,杏春堂的大夫迎出來,把人抬了進去。
掌櫃剛鬆了一口氣,旋即又想到了什麼,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他一巴掌甩在自己的臉上,“糊塗啊!”
天澤堂受傷的百姓沒人管,杏春堂的東家不忍心,便將人都收治了。後來朝廷震怒,事情鬧大了,白家這才給杏春堂了一筆銀子。
現在天澤堂受傷的百姓都在杏春堂啊,孟星辭的話言猶在耳,今天剛好是第三天。
他們韋家被算計了!
從打架開始、再到道路被封、附近醫館的大夫被人請走,這就是一條連環計,將他的每一步反應都算計在內,就等著他親自把白至倫送過來。
現在白至倫確實到了杏春堂探望受傷百姓,他還和人做伴了!這傳出去,白家的臉都丟光了!
可是事已至此也別無他法,只等著老爺和白家交涉了。
幾乎河東所有人都在關注孟星辭的三日之約,如今終於有了結果,眾人也對孟星辭的手段有了認識。
白至倫還沒見到孟星辭的時候,就被她算計的捱了一棍子。
白偉毅聽說此事,當即就砸了茶杯。
白老爺子眯著眼,輕嘆了一口氣:“孟家畢竟是出了兩任首輔,到還真有幾分本事。”頓了頓,他看了白偉毅一眼:“你去把至倫接回來。”
現在白家不能不露面了。
不過……
白偉毅親自去了杏春堂,卻被大夫告知白至倫的傷勢嚴重不宜活動。
白偉毅勃然大怒,在河東還沒有人敢跟他說不宜的。白家當了太久的土皇帝,已經不習慣別人的拒絕了。
杏春堂的大夫態度恭敬,但卻分毫不讓:“我杏春堂既然接了病人,就要以病人為先,所有有礙病情的行為我杏春堂都不會允許。”
白偉毅冷笑了一聲:“我今日便是把人帶走,我看你杏春堂能不能攔得住!來人,把大少爺帶走!”
白至倫閉著眼睛躺在床上一動不動。
白家的護衛衝了進來,孟星辭從裡面走了出來,她看向白偉毅,眼神冰涼。
“白老爺是來探望受傷百姓的?”孟星辭問道。
白偉毅神色尷尬,孟星辭又看了看護衛:“這不太像啊,怎麼倒像是來找事的?”
大夫便將白偉毅的來意了,孟星辭點了點頭:“我早就聽聞白老爺寵妾滅妻,對正房嫡子不甚重視,可沒想到竟到了這個地步。白至倫傷到這個地步,白老爺還不顧他的傷勢也要強行帶走,白家的規矩還真是讓人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