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裕、寬裕得很,我們就可以做最後的佈置了。”小劉興沖沖地說道。
“對了,那個賣冰棒的老頭安排人盯著了嗎?”陳富貴問道。
“呃……,這個……,我不好說啊。要不然您問楊組長?”小劉試探的問道。
陳富貴翻了個白眼,“這個情報還是我提供的呢,等回頭我問問他吧。”
“抱歉啊,我的許可權沒有那麼高。”小劉不好意思的說道。
陳富貴也樂了,“理解,知道你們都是講紀律的好同志。別的事情都好辦,只要把他們都給抓起來就成。”
“我也能省心一些,要不然我還得提心吊膽的,過日子太累。一定得囑咐楊大哥,必須得辦紮實了。”
“等他把網都撒好了,讓我幹啥我就幹啥。反正這個事情啊,也是有些折磨我,早弄完早利索。”
小劉點了點頭。
自然也知道陳富貴這樣一個老百姓牽扯到這麼危險的事情中,會有多大的壓力。
“富貴,你還有啥事嗎?沒有就陪我嘮嘮嗑唄。”
這時候唐俊年又尋了過來。
“沒啥事,你想嘮啥就嘮啥。嘮三毛錢的還是五毛錢的,我都行。”陳富貴笑著說道。
“哎……,我要是能夠每天都像你這麼快樂就好了。”唐俊年嘆了口氣。
多愁善感、唉聲嘆氣,這也是抑鬱症的一個重要表現。
反正陳富貴雖然不是醫生,也可以給唐俊年開診斷了。
“跟你的那些朋友們都聯絡了嗎?”陳富貴問道。
“都聯絡了。”唐俊年點了點頭。
“雖然他們都有些猶豫,最終還是答應我了,明天都能趕過來。我啊,真的有些不敢去面對他們。”
“放心吧,這次我一操持,沒準就讓叔叔嬸嬸改變觀念呢。”陳富貴安慰了一句。
“難啊,我今天也仔細的想了想,就算是你也不行,昨天我是有些沒想明白。”唐俊年說道。
“我也想好了,你肯定是想讓他們看看我在舞臺上的表現。那我就將這次的演出當成告別演出好了,以後就聽他們的話,讓我幹啥就幹啥。”
“你說我們選個什麼戲比較好?不能再玩紅燈記了啊。雖然我比較喜歡這出戏,要不然表演茶館?”
“茶館啊,也差一些。沒有那麼多的排練時間,怕他們跟不上節奏,沒法把感情抒發出來,留下遺憾。”
“要不……,你這麼看著我幹啥?”
陳富貴樂了,“一提起表演,你的眼睛裡就有光。你要是信我的,到時候你們想演啥就演啥。實在不行,我就把你給藏我們大隊去。”
“哈哈哈,你倒是真敢想。你敢藏我也不敢去,那樣我媽肯定會收拾你。”唐俊年說道。
“反正我現在也是很開心的,不跟你嘮了。我回去琢磨一下到底該演啥,你說那個戲服和樂器能借來吧?”
“包在我身上,你就全心全意為演出準備就好。”陳富貴認真的說道。
唐俊年點了點頭,這才離開了陳富貴的辦公室。
看著唐俊年那落寞的身影,陳富貴心裡邊嘆了口氣,不好弄啊。
雖然以前也算計過小唐,但是現在也是真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