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真沒轍,作為野狼溝大隊的不好惹,唯有陳富貴能跟他走得近一些。
要不然王守山一瞪眼睛,大隊上的後生們都發怵呢。
溜溜達達的來到了王守山的家裡邊,先給搖晃著尾巴的小黃來了一通馬殺雞。
把小黃舒坦的啊,躺地上就不想起來了。
“看來你小子是有喜事了。”王守山說道。
“也算是喜事吧,反正我的想法已經邁出去了一小步。”陳富貴說道。
“現在在光華廠掛職呢,定的是五級工的工資標準,一個月六十三塊。等將來我攢夠了錢,就自己琢磨點別的事。”
王守山點了點頭,“雖然我不知道你心裡邊盤算的都是啥,但是有一點你可得記牢了,你的根在咱們野狼溝啊。”
“我也不知道以前你在縣裡都經歷了啥,反正自打你回大隊以後你就跟變了個人似的。是好事,也是壞事。”
“就跟咱們種莊稼一樣,根子不穩,再好的莊稼也白瞎。小風一吹,一倒就是一片。這些東西吧,要說是封建迷信它也是,關鍵也在你咋想。”
陳富貴收起臉上的笑容,點了點頭,“守山大爺,這一點你放心。我在光華廠掛職,其實就是馮叔給我張羅錢呢。”
“要不是對咱們大隊有一些想法,我也用不著操持這麼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小黃我先帶走,晚上別忘了過去吃飯。”
王守山笑著點了點頭,“也是有些日子沒見你了,你不帶著,它都得跟你走呢。”
陳富貴樂了,在小黃的腦袋上又揉搓了一通,這才往家走。
其實剛剛王守山說的話,他是真的聽心裡去了。
因為自己重生這個事情吧,本來就有些邪乎。
按照王守山的說法,青牛山也是真的有些不簡單。
不過這些事情就算是想破腦殼也是想不明白的,但是他知道不管自己咋折騰,田地裡的這些事是不能丟的。
要不然為啥他不把戶口變成非農戶呢?還不就是惦記著隊上的這些田地,還有這個農民的身份。
“雪糕、冰棒嘞……”
還沒走到家門口,正好看到了賣冰棒的。
“這傢伙,你是在我們大隊賣好了啊。”陳富貴樂呵呵的打了個招呼。
“你們野狼溝可不得了啊,現在賣雞糞可是賣上錢了。咋樣,來幾根吧。”賣冰棒的大爺說道。
“成,三塊雪糕,一根普通冰棒。”陳富貴說道。
也得正經嚐嚐雪糕是啥味了,冰棒則是給小黃的。
“大爺不是我們縣裡的人吧?”陳富貴問道。
“早些年逃荒逃過來的,這個口音啊,改是改不過來嘍。”賣冰棒大爺說道。
“也是真羨慕你們野狼溝,你也是個真能事的人。就你這樣的後生,不管放哪裡都是一條龍啊。”
“哎……,就是一點點的小想法,也是隊上人一起努力的結果。我先回家了啊,早賣完就早點回家,現在的雨是說來就來。”
說完之後陳富貴就拿著雪糕往家走,心裡邊卻是沉甸甸的。
因為他看到了不遠處,那個曾經見過的老三正在張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