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腦子裡有著各種各樣的夢,所以陳富貴的想法有些多。
可是就算是想法再多,這些事情你也得慢慢的做。
野狼溝大隊集體開荒這個事情,雖然不是很大,也是在周邊的大隊傳得沸沸揚揚。
其實開荒是正常的,每個大隊都會適當的開荒。
但是像現如今野狼溝大隊這樣,奔著幾十畝地來開荒,這個事多少有些不正常。
別看野狼溝大隊時刻在整個公社中保二爭三,其實就算是排在前邊的那些大隊,也並不是比野狼溝大隊強多少。
現如今野狼溝大隊的社員們,就是這麼不畏辛苦的開荒,也是有得一說了。
而陳富貴呢?對於許全有舉報選舉這個事,原本也是沒太放在心上的。
但是現如今公社就把這個事給當成了一個必須要了解透徹的事情,在第三天的時候就把他跟王德順給叫了過去。
這是正經的衙門口,就算陳富貴腦袋裡見識過各種各樣的排場,現如今也是第一次走進來。
要說心裡邊沒有點忐忑那是假的,這樣的事情也是自己第一次經歷。
經過了通報,他就跟王德順走進了錦華公社社長周志同的辦公室。
戴著眼鏡,手指上留有煙痕,看著倒是有些斯文。
這就是陳富貴對周志同的初印象。
“德順隊長、陳富貴同志,坐吧。”周志同放下了手中的筆。
“周社長,這個事可是真得好好說說,不能胡亂的辦。是許全有舉報的吧?”王德順開口了。
“德順隊長,那麼著急幹啥?我們現在也是在瞭解情況,又沒有說要給誰處分。”周志同笑著說道。
“這個事情呢,雖然說公社會尊重你們生產隊的決定。但是在流程上,你們還是走差了。德順隊長,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
“嗯,這一點我跟領導檢討。”王德順光棍的點了點頭。
“當時我也在場嘛,富貴發出了要競選的訊息後,許全有就坐不住了,拎著洋鎬來堵大隊的門。”
“要不是這樣,也不會話趕話的當時就要競選。我當時也是真的被氣完了,幹啥就拎洋鎬啊?是想把人給劈死還是咋地。”
“領導啊,該說不說,自打富貴當了四小隊的小隊長,我們整個大隊的精神頭都足了很多。”
“這樣看來,你們這個小隊長可是選對了。”周志同笑著說道。
他面上不動聲色,心裡邊卻詫異得很。
從自己手頭上掌握的資料,陳富貴跟王德順一不沾親、二不帶故,能夠得到王德順這麼迴護,也說明了一些問題。
“周社長,我是當事人,還是我說兩句吧。”陳富貴開口了。
“好,陳富貴同志請講。”周志同點了點頭。
“這個事最大的責任在我,是應該由我跟隊裡提出申請,然後上報到公社,定日子選舉。”陳富貴說道。
“因為我還是太年輕,所以當時一激動,就把這個事情用大喇叭給喊了出來。許全有同志聽到這個情況肯定不開心,帶著一些情緒也是可以理解的。”
這是他的試探,試探一下週志同到底為什麼把他們給叫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