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說話口氣這個大。”許全有又溜了一句。
陳富貴好笑的看了他一眼,“你說你一天天的不琢磨點正經事,小話說的倒是挺好的。還找啥先生啊?我也能幫良子給收拾了。”
這個話一開口可是不得了,陳富貴是隊長啊,這就公然宣傳封建迷信還是咋地?
而且也沒聽說過小富貴出馬啊,你都不出馬,你咋給人瞧病?
“陳富貴,你可別順嘴瞎說。你吹牛沒關係,你要是耽誤了張鐵良的病可咋整?”許全友從人群裡擠了出來。
心裡邊可是真的開心得不行,就現在陳富貴這一出,那就是妥妥的黑材料。
但是也得把這個事給坐實了才行,現在還有這麼多人,必須得親自跟陳富貴對線。
“那有啥可耽誤的?我說能把良子的病診治出來,那就是能。”陳富貴說道。
“你說的輕鬆,總歸不是在你身上的病唄。”許全有說道。
“你也不用將我,現在咱們就操持起來。”陳富貴說著擼起了袖子。
“春生大叔,鍋裡燒水,只能放半鍋啊。水開三滾之後,就用鍋裡的水衝上一碗糖水。誰家有糖?紅糖、白糖都行,給準備一些。”
“那還用準備火盆不?”張鐵軍趕忙問道。
“用不著。”陳富貴搖了搖頭。
“找一件良子經常穿的衣服,褂子或是褲子都行。把桌子擺外邊,再搬一個凳子。對了,再給我準備一碗白酒。”
“那鑼和鼓呢?”張春生又問了一句。
“咱們也用不著那個,給我一根筷子、一個碗,這就夠了。”陳富貴是一臉的自信,順便還瞟了許全有一眼。
許全有那是一臉的“憤怒”啊,實際上呢?心裡邊都樂開了花。
他也沒想到陳富貴竟然真的要親自下場跳大神,這傢伙可是忒好了。
“富貴啊,你到底是要幹啥啊?要不然把王守山叫來給瞧瞧?”王德順把陳富貴給拉到了一邊。
“德順大叔,你就放心吧。不過馮廠長啊,今天可能還真得用你的車。”陳富貴說道。
“富貴啊,那你真的能幹這個活啊?”馮振業有些隱晦的問道。
“能幹。”
陳富貴笑著點了點頭,露出一嘴小白牙。
能幹不能幹的,只有他知道。
而現在張家的人,也開始準備起來。
許全有更是很“好心”的跑回家給拿糖,順便在整個大隊上幫陳富貴給宣傳了一下。
這邊還沒準備完呢,張春生家的院子裡已經聚攏了好多人。
實在也是好多年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了。
要是倒退些年,倒是也真有跳大神的,不過那也都是在晚上。
一神請神、二神執鼓,這才是一套活。
陳富貴呢?今天就要自己一個人,就要把這個事都給辦了?
這事有些不得了,不管是看熱鬧,還是為了見證奇蹟吧,反正人們的興趣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