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烈的吻,來勢洶洶。
某人發起狠來,蘇綿真的招架不住,被動地仰起頭,順從他的攻勢。
她並非小孩子,既聽得懂厲紳話裡的意思,也能感受到他語氣裡的怨念。
聽著他的抱怨聲,蘇綿反倒覺得心裡甜膩膩的,這足以證明他非常在乎自己,不是嗎?
一吻結束。
蘇綿窩在厲紳懷裡,氣喘吁吁。
方才,她感覺自己就像一條擱淺在岸邊的小魚,差點兒就要窒息而亡。
這不僅是個體力活,還容易喪失自由呼吸的權力。
“這幾日玩得很開心?”厲紳輕撫著蘇綿紅潤的臉頰,嗓音低沉。
“嗯,開心啊。”蘇綿軟聲應著,然後反問,“哥哥,你不開心嗎?”
聞言,厲紳眯了眯眼,指腹忽而用力,捏住她挺翹的鼻間,不答反問:
“你說我開不開心?”
這小丫頭,絕對是故意的。
蘇綿晃了晃腦袋,掙脫他手指的鉗制,抬手揉了揉隱隱發疼的臉頰,悶笑出聲,“我覺得你挺開心的啊,每天都坐在客廳擼旺財。”
“是嗎?”
厲紳揚起尾音,語氣危險。
那隻小破狗,昨天又咬壞他一雙拖鞋,氣得他差點兒把它丟進垃圾桶。
蘇綿往他懷裡蹭了蹭,說著,“是啊,旺財好可憐,都快被你擼禿了。”
“它整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拆家,有什麼好可憐的?”厲紳冷哼。
“真正可憐的是我,你整日跟著堂哥跑出去玩兒,把我一個人留在家裡,不管不顧。”厲紳咬牙。
他的語氣怨念頗深,蘇綿想笑又不敢笑,怕他‘懲罰’自己。
於是,她好脾氣地伸手,摟緊他的腰,哄道,“家裡擔心我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拘謹,所以才派堂哥來陪我的,其實啊……”
“堂哥就是個工具人。”
蘇綿一本正經地說著,“陪我的任務完成,他必然是要走的。”
“是嗎?你倒是會哄人。”厲紳唇角勾了勾,表示有被取悅到。
不過,小丫頭講得這番話,若是被蘇仇聽到,怕是會鬱悶死。
“那有沒有哄到你,還生氣嗎?”蘇綿眨了眨眼睛,望著他。
“不生氣,反正以後都要補回來。”厲紳意味深長地說了一句。
蘇綿羞紅了臉。
原本,蘇仇的跟隨,蘇綿是有點兒小難過的,畢竟有他在,她和厲紳幾乎難以獨處……
即使在一起,也是謹慎小心的。
畢竟,迫不及待地提前過來,本就是為了和他有更多相處的時間。
但後來,想到堂哥早晚要回晉北,她又覺得不是難以接受,總歸她要留在京城,跟厲紳相處的時間,多著呢。
所以,這五天,於蘇綿來說,是短暫而又愉快的,蘇仇對京城很熟悉,帶她玩了不少專案,每天既充實又疲憊。
而對於厲紳來說……
這五天,比他小時候受老爺子操練還要痛苦,度日如年,日日無趣。
其中,老爺子每每看到他,都在皺眉,且不止一次提醒他,“厲紳,你該回自己的窩裡了,趕緊走吧,整日待在家裡,礙眼。”
“……”
厲紳巍然不動,剛開始的時候,他一隻耳朵進,一隻耳朵出,到後來……
他權當沒聽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