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距離稍遠，她看得不真切，所以，她實在沒忍住，又回頭看了一眼。
衛染氣得跳腳，“綿綿！”
這孩子，咋這麼心大呢！
蘇綿停住腳步，繼續望著跟在她們身後幾米外的女人，視線聚焦，她看到了那張熟悉、卻又有些陌生的面容。
“綿綿？”
衛染愣了下，她怎麼突然停住了。
“綿綿，怎麼了？”
姚雲輕望著蘇綿異樣的神色，有些擔心，不由自主地緊緊握著她的手。
蘇綿回過頭，心情複雜，微微抬眸，瞧見兩位朋友緊張的模樣，安撫道，“放心吧，她不是人販子。”
“啊？”衛染圓眸一蹬，更圓了，“不是人販子？那她是誰啊，一直跟著我們，不近不遠的，嚇死人。”
姚雲輕舒了一口氣。
不是人販子就好。
畢竟，現在的人販子，歪門邪道太多了，她們三個小姑娘，若真中招，周圍人又少，怕是不能輕易逃脫。
姚雲輕平緩著‘怦怦’跳的小心臟，問道，“綿綿，你認識她？”
蘇綿點頭，抿了抿唇，微微斂眸，並沒有隱瞞，“她是，我媽媽……”
“什麼？”衛染呼吸一緊。
“她是，安……”
衛染吞了下口水，連忙握緊蘇綿冰涼的小手，禁不住偏頭去看安小冉，後者站在幾米開外，未動。
當年，釋出會結束後，她直接消失，拋棄了蘇叔叔和蘇綿，一直杳無音訊，後來，便無人關注她去了哪裡。
原來，她來到了京城。
是攀上高枝了嗎？
衛染也是晉北人，又跟蘇綿在一所高中，當年蘇家的事情，鬧得很大，記者釋出會都開了，她想不記得都難。
姚雲輕沒有開口，神色擔憂地望著蘇綿，她雖然不是晉北人，但大學開學時，一直有聽聞蘇綿的一些事蹟。
她很優秀，卻又很低調。
所以當時，自己因嫉妒，把蘇綿當做對手，況且，於姚家來說，查一個人的背景，並非是件很難的事兒。
所以，她知道蘇綿的一些經歷。
“綿綿……”
衛染望著蘇綿，向來講話大咧咧的她，一時變得欲言又止起來，她有些懊惱，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好朋友。
似乎無論說什麼，都很蒼白。
聽到她的聲音，蘇綿抬起頭，壓制著眸底翻滾的情緒，微微一笑，說道，“你們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
“好。”
“好。”
衛染和姚雲輕點頭。
望著蘇綿離去的背影，衛染咬了咬牙，氣憤道，“她還出現幹嘛！”
“當年只顧著自己享受榮華富貴，拋棄綿綿拋棄得那麼幹脆，她壓根就沒有心，現在又跑來找綿綿……”
“染染，先別說了，有人過來了。”姚雲輕不知看到什麼，連忙扯了扯衛染的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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