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
他指尖夾著煙,煙霧繚繞,眸色晦暗不明。
男人身側站著一個黑衣人,正低聲講話,“四爺,時鑰小姐已經進監獄了。”
聞言,男人眸色一沉,問道,“判了幾年?”
黑衣人伸出手,比了一個數,“據說是時家主親自將她送進去的,警察直接把她銬走了。”
聽到這話,男人冷哼,狠吸一口煙,吞吐著雲霧,聲音嘶啞低沉,“意料之中。”
“四爺,我不太明白,他們是怎麼找到這裡的?”黑衣人蹙眉,神色恍然。
“有人在背後幫了他們一把。”男人平靜道。
黑衣人瞳孔驟縮,似是想到什麼,他壓低聲音,試探著問道,“京城那位?”
男人點頭,抖了抖菸灰,眼底隱有忌憚,說道,“除了他,絕無旁人。”
“在查人這方面,厲家要稱第二,旁人不敢稱第一,厲家想查一個人,祖宗十八代都能給你刨個底朝天。”
聞言,黑衣人脊背一涼,他吞了吞口水,聲音有些發抖,“也就是說,時鑰小姐騙了您。”
男人不語,只是眼底流轉的光,愈發寒沉。
他輾滅手裡的煙,站起身,低聲吩咐,“準備一下,去參西。”
“四爺,您要去見柒小姐?”黑衣人詢問。
“嗯。”
聽著黑衣人嘴裡的稱呼,男人眸色一暖,聲音也柔了幾分,“許久沒見她了,去看看她。”
“可是……”黑衣人慾言又止,抬手摸摸鼻尖,不知該怎麼回覆。
“怎麼了?”男人語氣不悅。
黑衣人不敢耽擱,連忙道,“前兩日您忙著時鑰小姐的事兒,我就把這事兒按下了,柒小姐她……”
“搬家了。”
話落,黑衣人吞了吞口水,緊張得低垂著頭,儘量縮減自己的存在感。
“那不還趕緊查!”
男人厲聲道,額頭青筋直跳,“以後與她有關的事兒,必須第一時間報給我。”
“是。”
黑衣人應著,不敢再耽擱,連忙從兜裡掏出手機,安排底下的兄弟去查。
“對了,蘇家那小丫頭,派人盯一下。”
男人繼續吩咐,不禁蹙起眉頭,思忖著,“她跟九爺的關係,似乎不一般。”
“是,我馬上安排。”
中午,蘇綿午睡起來。
說是午睡,其實只是躺在床上,壓根睡不著,一直盯著天花板,跟它大眼瞪小眼,耗到下午三點半。
她誇張到定了鬧鐘。
鈴聲一響,迅速從床上爬了起來,來到學習桌前,摸起早就翻出來的准考證,緊緊地攥在手心裡。
此時,蘇綿坐在椅子上。
另一隻手握著手機,緊盯著手機螢幕上的時間,小心臟‘怦怦’直跳,一刻不停歇,彷彿要從嗓子眼蹦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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