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綿點頭,心裡彷彿湧入一股暖流,溫熱溫熱的。
索道入口。
眾人排隊,等待乘坐纜車。
所謂‘高處不勝寒’,大家許是怕冷,動作一致地拉緊了身上的防寒服,確保一絲不透。
等待的時間裡,謝景川注視站在前方的某個男人,微微蹙眉,做思考狀。
這個男人有點兒眼熟。
他琢磨了一路,也沒想起來這男人是誰?
又過了一會兒,他靈光一現,抬手碰了碰厲紳的胳膊,指了指某個男人在人群中凸出的腦袋,壓低聲音問道:
“厲紳,這是不是陵東那位……”
厲紳微微頷首,沒有多言。
正是此時,某個男人似是察覺到什麼,朝兩人所站的方向看過來,眼神犀利,一時間……
四目相對,火光四射。
謝景川吞了吞口水,縮了縮脖子,攏緊了身上的防寒服。
這還沒走進雪山呢,他怎麼感覺渾身發冷呢?
真邪門。
某個男人在看到厲紳時,眼底犀利的光轉瞬間消散,他衝著厲紳勾唇一笑,似是在跟他打招呼。
厲紳瞥了某個男人一眼,漫不經心地移開視線,他現在可沒心情跟這個不著調的傢伙隔空敘舊。
厲紳抿著唇,盯著前方蘇綿擺來擺去、四處張望的小腦袋,看得見不敢摸,內心很是鬱悶。
方才蘇遠之和蘇綿的聊天內容,都被他一字不落地收納耳底。
厲紳不禁懷疑,蘇叔是不是察覺到什麼,所以才說那番話叮囑蘇綿,讓小姑娘在和自己相處時把握分寸。
常言道:女兒是爸爸的小棉襖。
這件小棉襖若是被他穿走,蘇叔心裡失落不捨是難免的。
可若再被蘇叔知道,自己早在幾個月前,就盯上了他的小棉襖,蘇叔會不會氣得不讓他再靠近蘇綿?
厲紳心臟不由得一緊。
這可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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