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不介意的笑笑,陸蕭將目光轉向了莊嚴。恰巧莊嚴扭過頭,四目相對,同樣的一句話,同時出現在兩個人的腦海裡:“怎麼會是他?”
默契地的笑了一下,兩個男人不動聲色的握手,寒暄,一切按部就班的進行著。
直到晚宴結束,兩抹身影,一黑一白,出現在了空曠的海邊。
“為什麼接近林雨薇,你到底有什麼目的?”注視著眼前高挑帥氣,卻又一臉壞笑的男子,莊嚴率先開口質問道。在他看來,陸蕭一定是知道自己的存在,才接近林雨薇,進而尋找機會了結三百多年前的恩怨。
詫異的打量著莊嚴,陸蕭立刻明白他還不知道林雨薇的秘密,便隨意胡謅到:“因為她那麼漂亮,居然嫁給了你這麼一個千年老古板的呆頭鵝,我看不慣!”
不著邊際的調侃,讓莊嚴瞬間惱怒起來,大喝一聲,右手裡瞬間暴長出一柄長劍,直刺向陸蕭。
沒有召喚出龍鱗刀,陸蕭徒手和莊嚴戰在一起。不是輕敵,而是不想傷害到他的性命。
對戰了二百多個回合,莊嚴漸漸焦急起來,他清楚地知道自己絕對不是陸蕭的對手,索性一狠心,念動咒語,手中的長劍立刻幻化成一把銅鐧,揮舞著直劈向陸蕭。
“神鐧驅魔功!”陸蕭略顯詫異的看著攻向自己的莊嚴,五個字脫口而出。旋即召喚出龍鱗刀,小心應對著洶湧的攻勢。
可是幾招接過,陸蕭就已經知道,莊嚴的神功並沒有練成,再打下去他只會靈力耗盡而死,索性虛晃幾招,抽身躍出戰圈。
雙手抱胸,站在半空中,陸蕭玩味的打量著莊嚴:“看來六道對你不錯呀,看家本領都教給你了。什麼時候你練成了再找我打吧!現在打死了你,一點意義都沒有!”
“你怎麼知道‘神鐧驅魔功’的?”莊嚴警惕的看著半空中的陸蕭,微微有些氣喘。
“我知道的還多著呢!”壞笑著搖搖頭,陸蕭不屑的提醒著對方:“別動不動就拿自己的命去賭,當爹的人了,多給自己的孩子老婆想想。你死了不要緊,留下孤兒寡母的,誰來管他們,多動動腦子吧,呆頭鵝!”
說著,陸蕭瞬間消失了。
懊惱的看著空曠的天空,莊嚴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慢慢的朝家裡走去
與此同時,莊嚴的家裡,也正發生著一場戰爭。
月子裡的憋氣與壓抑,讓林雨薇本來充盈的奶水變得稀薄無味,吃不飽的彤彤又一次大哭了起來。
聞聲而至的刁豔榮見此情景,不耐煩的衝了一瓶奶粉,嘴裡依舊不乾不淨的叨咕著:“就你那奶水,又酸又臭的,我孫女都懶得吃,給你!”
說著,將手裡的奶瓶丟給了林雨薇。
無奈的伸出手,林雨薇的指尖剛剛接觸到奶瓶,炙熱的溫度讓她瞬間縮了回來。
“媽!”艱難的開口,林雨薇小心地陪著笑臉,試探性的商量著:“溫度有點高,您看是不是給彤彤冰一下?”
“怎麼那麼多事?”刁豔榮的聲音瞬間高了起來,剛剛安靜下來的彤彤一下子被驚醒,撇著小嘴又哭了起來。
徒勞的哄著襁褓中的孩子,林雨薇沒有再說話,只是乞求的看著刁豔榮。
不耐煩的擰開奶瓶蓋,刁豔榮抓起旁邊的涼水杯,倒進去了半杯涼水,胡亂的晃了幾下,擰上蓋子,直接遞給了林雨薇:“喏,這下滿意了吧?”
目瞪口呆的看著這一幕,一股無名的火氣直充頭頂,林雨薇放下彤彤,翻身下床,拿起奶瓶,幾步來到衛生間,將瓶子裡的東西全部倒掉,又一言不發的重新衝好一瓶奶,在手背上試了一下溫度,這才放進彤彤的小嘴裡。
“你、你什麼意思?”刁豔榮瞬間漲紅了臉,指著林雨薇,暴跳如雷的大吼了起來。
“我的意思是對你不滿意!”再也壓抑不住的林雨薇終於爆發了,可偏偏就在這個時候,莊嚴推門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