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特定時候,不作為,其實就是作惡。
俗話說為母則剛,這位侯夫人不曾為任何一個子女剛過!
侯夫人:“……”
這回,是徹底說不出來了。
喻初晴沒有再說別的,道:“我再去看看桑懷志,叮囑一下他院裡的下人,要如何照看他的傷。”
她便去了桑懷志屋裡。
桑懷志又醒了。
屋裡沒有其他人,只有一個小廝,正在給他拿棉帕子塞嘴:“公子,痛你就咬住這帕子,你一定要堅強啊!”
喻初晴獨自一人走進屋裡。
看見她,那小廝連忙站起:“小姐……縣主!”
“嗯。”喻初晴揮了揮手:“你出去,我有幾句話要跟他說。”
小廝出去了,走之前還給她搬來了一張圓凳:“縣主,您請坐!”
喻初晴沒坐,站在床榻前,用欣賞傑作的目光,看著床上的桑懷志。
怎麼說呢,就是爽!
怕他亂動,家丁們將他的雙手綁在床柱上,腰部也被捆著,綁在了床上。
夏天炎熱,傷口不宜捂著,下半身沒蓋被子,露出了兩條包紮了紗布、禿禿的腿。
紗布上還在滲血,看上去觸目驚心。
桑懷志痛得奄奄一息,卻無法睡著。
她的目光掃過斷腿,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桑懷志,這地獄級別的滋味,挺不錯吧?”
桑懷志說不出話來,瞪著眼睛看著她。
僅僅從他的眼神,就可以看得出來:他罵得很髒!
好在,帕子捂住了他的嘴,一句難聽話都說不出口。
喻初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宛如在看一隻垂死掙扎的螻蟻。
她緩緩說道:“以前我處處為你著想,為了幫你還上賭債絞盡腦汁,還想幫你戒賭癮。你卻恨毒了我,無時無刻都想要我死,對吧?”
不需要桑懷志給答案,她本就不是為了與他對談來的。
桑懷志瞪大眼睛,彷彿在說:對,我就是要你死!你怎麼不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