巳月的乾陽早出,昨日夜行陸大婚,眾修皆在場,從頭到尾臉上含笑的秦桑沒有半點兒情緒~
清晨武進殺豬般的慘叫,打破了原本和諧無比鳥兒高鳴花木含春的情景,接著秦桑的罵聲也至。
「喝、喝、喝,不是不讓你喝酒,你就不能掂量掂量自己的酒量,還與人拼酒,贏也也就罷了,最後被一女子灌倒,丟不丟人?」
此時不停下手擰著武進的秦桑怒氣衝衝道,似乎還不解氣又開口怒罵道:
「今日再被我抓到你喝酒,我非要守個活寡弄死你個王八蛋。」
剛剛醒酒的武進腦袋還有絲昏沉,不想被秦桑的氣話驚的一身酒氣全部散去,趕緊開口道:
「莫生氣,莫生氣,今日戒酒、戒酒。」
無獨有偶,夜府柳居之內,昨夜折騰了半宿的夜行陸起身,打了個哈欠,伸了個懶腰渾身上下筋骨齊鳴,體內武道真龍不單沒有損耗,反而更加強盛。
隨即,休言也起身著衣,身材皆顯,早已嫻熟無比,無半點兒羞意,不過今日依然是一身紫色勁裝,頭髮隨意盤起。不同於上次,此次雖腹下有感卻並無痛觸,不由的還鬆了一口氣,玉面之上掛了絲絲羞紅,柳葉眼含笑帶亮,柳葉眉微微舒展,櫻桃小嘴微張道:
「陸陸練拳~」
夜行陸帶了絲絲疑惑看向榻上,一夜奮戰之後此時白百、玉菲香尚未起身,本欲開口叫道,不想已被休言一拽出了柳居,微微嘆了口氣的夜行陸略失落,休言則是笑道:
「別以為你不知道心中的小九九。」
夜行陸尬笑著摸了摸鼻子,不敢說話。
榻上此時,臉色還帶了絲絲疼意,眉毛緊促的白百不再裝睡,長吟一聲,表情糾結的開口罵道:
「臭賊~」
一旁的玉菲香強忍著痛意,臉上掛著笑容伸手攬過了白百的脖子開口道:
「白百,如今滿意了吧。」
「***,一點兒都不懂的憐香惜玉。」
玉菲香偷笑個不停,開口道:
「昨天晚上妹妹可不是這般說的啊。」
白百臉上掛了絲絲紅意,不再開口,將頭埋進被子,得償所願~
過了一會兒,又再次探出頭來盯著玉菲香開口道:
「今日課罷,可好?」
「好。」
至於二女要在榻上窩到什麼時候,自是無人知曉。
畫面再轉,鐵族歇處此時略略有了醒意的幻皮石趕感覺自己像是趴在船上般一起一伏的,身前還感暖和無比,不由的睜開眼睛一看。
不看還好,一看便如丟了魂般的幻皮石趕,連忙捂住了嘴巴,不敢發出絲絲聲響,眼角淚水流下,再看身下,二人都是不著寸縷。
悄悄起身的幻皮石趕強忍著下身痛意,先穿好了自己的衣服,帶好了首飾,不知所措的一瘸一拐的踏出了房門,呆呆的坐在庭上,心神混亂無比~
九境的玉石城二當家石趕,九境的琉璃宗時感,九境的雨族雨詩。一時之間居然心念混亂到全無,雙手懊惱的插入頭後秀髮之內,開始獨自心中懺悔道:
「師父,徒兒錯了,昨日不該喝酒的~」
「宗主,師侄錯了,不該背後偷偷嘀咕你的。」
此時,一時之間全然不知該怎麼辦的幻皮石趕想起了那個擺攤兒的黑袍道人,便強忍了痛意,走出了鐵族歇處,向著那十字街頭走去。
另外一邊兒有家酒肆的掌櫃地吩咐石文縉提二角酒前往十字街頭送給算命先生。
與此同時,久臥客棧之內的儒家一行人也於今日起身外出,尋那人。
銀雀樓內
,一身黑袍的易清豐眼角狂跳,急的連跺腳開口道:
「禍事了,禍事了,一個處理不好,我非被整死不可。」
花月羞看著如燒山獼猴的易清豐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春光乍現,可惜已感知禍事的易清豐不敢分神,連忙展開雙捲去尋那一線生機。
沒有跟二女細說,便施展縱地金光,瞬間跑到那個熟悉的位置,擺好桌案兩張凳子,樹好兩張旗子,坐在老爺椅上曬著太陽,搖頭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