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結束跟孟某人小打小鬧的江某人腦子立馬炸了。
她回頭仔細打量孟傅卿的車窗玻璃防不防窺,認真程度恨不得把眼珠子摳出來安上去。
孟傅卿從車上下來,也學著她的樣子把眼睛貼在車窗前,“看什麼呢?”
江澄冷哼,“看看你的禽獸行為會不會被人發現。”
孟傅卿漫不經心地斜靠住車頭,饒有興致地盯著她,“防窺的。”
江澄直起僵硬的身子,耳根通紅,“正常人誰把車窗裹得這麼嚴實?你肯定圖謀不軌。”
她這話本來就是膈應孟傅卿的,沒想到孟傅卿非但沒反駁,還抱著胳膊鄭重地點頭。
“有點道理。”他起身穿上皮夾克,拍拍褲子上的灰塵,離開前對著江澄說了句模稜兩可的話。
“確實方便。”
江澄:“???孟臭屁!”
一行人在服務生的帶領下進了二樓的包間,選座位時江澄考慮到主賓客的禮貌問題,便想跟秦淼和秦淮東挨著坐。
只是她屁股還沒捱到凳子,孟傅卿就硬擠了過來。
他不動聲色地轉著食指上的戒指,斂眸瞧著江澄,“坐我旁邊。”
江澄不解,“為什麼?”
“小姑娘家家的,離男人遠點。”孟傅卿在秦淼身側坐定,還不忘幫江澄拉開他手邊的椅子。
“你不也是男的?”江澄反駁。
只聽孟傅卿悠悠嘆口氣,微挑的眉頭掩蓋不住笑意。他努努下巴,淺薄的唇抿成好看的弧度。
“江醫生,醫者救人,不分男女。”
孟傅卿調整好坐姿,手和腿都朝著江澄的方向傾斜。他撐著下巴,指尖在桌面的水漬裡劃了兩下。睫毛修長,眼下落了一小片鰥寡的陰影。
“正經點,我是患者,”他頓頓,“不是你想的男人。”
江澄默默移開了視線。
這傢伙貌似比以前話多了。
沒過多久,服務員上齊了菜。
秦淮東看重江澄,把餐廳裡所有的硬菜都點了一遍,甚至還帶了珍藏多年的羅曼尼·康帝葡萄酒,來招待江澄。
十幾萬的葡萄酒,說拿出來招待人就招待人,可見江澄在秦淮東眼中的重要性。
“江丫頭,這可是我珍藏了五六年的酒。我心臟不好,喝不了酒,放著也浪費。你跟小淼喝幾杯吧。”秦淮東把葡萄酒遞給秦淼,秦淼起身給江澄倒上。
想給孟傅卿倒一杯時,孟傅卿不動聲色地捂住杯口,“開車,不喝了。”
“那好吧,”秦淼添好酒,起身碰碰江澄的杯子,“請。”
江澄起身回敬,這邊酒杯剛舉起來,身側的孟傅卿忽然咳嗽了幾聲。
秦淼停下動作看過去,“怎麼了?”
孟傅卿側目看他一眼,“酒駕違法。”
“我一會兒叫代駕。”秦淼想到他確實開車了,便認真回答。
“哦。”孟傅卿沒再說話。
江澄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沒問他什麼。
只是等她第二次把酒杯舉到嘴邊時,孟傅卿這傢伙的筷子又掉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