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你會活著,我們會結婚,我們還有女兒呢……你捨得丟下我和女兒嗎?肯定捨不得吧……”凌遠庭淚水簌簌往下落。
心底隱隱有個聲音響起:“看啊,這就是你的報應,你活該,這全都是你的錯。”
完美的演完今日的劇情,溫稚茶仙氣飄飄地吐了一口血,閉上了眼。
系統:“太虐了,我笑了,你們玩溼身play呢!”
溫稚茶:“真的栓q你這個老六,剛湧起的傷感情緒瞬間被你攪沒。”
直到看著手術室的門關上,凌遠庭才慢慢癱軟滑坐到冰冷的地磚上,他的意識也越來越混沌,漸漸陷入昏迷中,做了一個很長的夢。
夢境裡有個女人,她的手筋腳筋都被挑去,整個人呈大字狀擺在床上,身上佈滿淤痕,眼角延伸至下頜有道蜿蜒的傷疤。
一個牙齒黑黃的婦女說:“這才像樣,不然她整天想著跑,啥時候能給俺家生個男娃,瞧!又在叫了,閉嘴。”
她拿燒火棍敲女人。
“唉,可不嘛,嬸子,要我說直接灌碗啞藥進去,你就是太心軟了!”老太太不懷好意道。
啞藥。
凌遠庭感覺到了一種從未有過的恐懼感。
當他走進那間屋子,女人突然側過頭。
那張臉是那麼熟悉。
場景很快轉換,一碗濃黑的湯藥被端上,被灌進了女人的嘴巴。
“不要!月別!”凌遠庭驚叫一聲從床上坐起來。
丹鳳眼女傭在病床邊守著,見狀說道:“凌總,你怎麼了?”
凌遠庭怔怔地喃喃:“月別,月別呢?”
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丹鳳眼女傭看在眼裡,醋意橫生:“凌總!您現在該擔心的是自己吧!您為了那個女人都變成什麼樣了,知不知道您差點就死了?那個賤人有什麼值得救的,她不過受了點輕傷就昏迷不醒,而您呢?可是失去了一雙腿啊!”
凌遠庭的臉色不太好,有點灰。
見他不說話,丹鳳眼女傭傻不拉幾的繼續道:“眼下最要緊的是凌總您的身體。”
凌遠庭渾身散發著霸總的氣勢。
說時遲那時快,他毫不留情地給了丹鳳眼女傭一巴掌。
特麼的。
發洩了怒氣之後心裡真是豁然開朗,雨過天晴呢!
丹鳳眼女傭如遭雷擊,摸著被打腫的臉,不可思議的望著凌遠庭,他的眸子裡,再也沒有記憶中的溫柔與憐惜。
“凌總?”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面前指手畫腳!”凌遠庭深呼吸了足足十次,才勉強壓下紅得似豬肝的臉色。
丹鳳眼女傭跪在地上求饒:“凌總……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
其他人也慌忙的跟著跪下,十幾號人對著病床跪了一地。
看著丹鳳眼女傭低賤的模樣,凌遠庭心中滿是報復的快意。
主治醫生糾結要不要一起跪。
不跪他怕自己的職業生涯就此終結,跪了好像更不對勁,只差嗩吶了。
人生真是分分鐘大型社死現場。
他當機立斷,選擇轉移戰火:“凌總,夏小姐在隔壁病房,現在還沒醒。”
“我要去找她,我……”凌遠庭想下床,發現自己的下身空蕩蕩。
我滴個老天爺啊!
他,他沒有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