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他和周燕燕搭上話了。”系統提醒。
溫稚茶恨不得大笑幾聲,卻只能強行忍著:“他是才從火坑裡跳出來,又迫不及待的去送死了嗎?”
就在這時,舒晚棠望過來:“遠庭,我覺得讓月別來做護工,總有些害怕,萬一她又想害我怎麼辦?你別誤會,我沒有說她惡毒的意思,就是有點害怕而已。”
憑藉鑑茶經驗,溫稚茶當然明白她是話裡有話,於是虛情假意的安慰她:“有我在,你隨意使喚他,諒他也翻不出什麼大浪。”
得了溫稚茶的準話,舒晚棠羞澀地低下了頭。
病房內的氣氛其樂融融,但實際上兩人都各懷心思。
接下來的日子,凌遠庭按部就班的做著護工的工作。
這天,舒晚棠坐在輪椅上,穿著特製的病號服,將長髮高束於腦後,如一朵白蓮般靜謐雅緻。
反觀凌遠庭,衣著醜舊,臉色蠟黃,雖然不至於邋遢,但也難掩頹廢之意。
他恨恨地握了握拳,低垂的眼眸中滿是仇恨。
“夏護工,小夏又拉屎了,你快去把它收拾乾淨。”舒晚棠眉眼一挑。
溫稚茶擔心她寂寞,從國外給她買了只狗,舒晚棠給它取名為小夏。
凌遠庭:“好的。”
他的心裡很不爽,不過表面上還是保持微笑,動手拿起小鏟子。
古有勾踐臥薪嚐膽,今有他忍狗屎之辱。
為了防止舒晚棠又搞陷害人那套把戲,凌遠庭把她推得離自己十米遠,幾個小孩在和她玩遊戲。
最近孩子月份大了些,凌遠庭彎腰都很難完全蹲下去。
狗似乎有些竄稀,拉出的屎一言難盡,他的假笑快要維持不住了。
正這樣嫌棄著,幾個小孩突然打鬧著跑了過來,把腳踩在凌遠庭的手上,使他和狗屎來了個徹底的親密接觸。
回想先前的場景,再聯絡到現在,凌遠庭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心裡的小火苗蹭蹭蹭竄起,這下也不顧慮會有什麼後果,衝過去就把屎往舒晚棠身上糊去。
殺豬般的尖叫聲響徹雲霄,路過的人都看呆了,感嘆現在的年輕人玩的真特別。
溫稚茶罰凌遠庭在病房門口跪一小時,周燕燕來時正撞上他搖搖晃晃快要暈倒的模樣。
“月別,快起來。”她想扶起他,卻差點被對方身上的臭味燻到。
凌遠庭卻仍不肯離開,強撐著挺直脊背,到了規定時間才走。
“燕燕,你說人心為什麼會變呢?還變得那麼徹底。”他靠在周燕燕的腿上,心灰意冷。
周燕燕屏住呼吸,以為他是在說總裁,伸手輕輕摸凌遠庭的頭髮:“因為愛,越愛就越恨,越恨就越愛。”
凌遠庭一下子就僵住了,想起和夏月別的過往。
他做了很多讓她傷心的事,如今兩人位置顛倒過來,她報復自己,是因為吃醋而報復?
“月別?”
凌遠庭沒說話,胸腔裡心臟在劇烈地跳動。
…………
回到病房,舒母也在。
見到凌遠庭時,她有一瞬間的呆愣,原因無他,她們長得太像了。
眉眼之處,神韻十足,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