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自會查清,絕不輕饒。」趙禹忙安慰慕容嫣,「你暫且跟姜二小姐坐在馬車裡,我出去看看。」
姜瑜忙喊住他:「殿下,此處非久留之地,咱們還是儘快離開吧,只要抓住一個活口,就不難查出幕後主使。
「本王非貪生怕死之輩!」趙禹皺眉道,「豈能遇事就躲在馬車裡不出去?
「難不成殿下覺得這些人只是敲山震虎嗎?」姜瑜反問。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你不要出去。」慕容嫣一把拉著趙禹,「剛剛我看了,箭頭的確有毒,即便劃破一點點,都有可能毒發,你又何必自涉險境?」
趙禹只得坐了回去。
馬車疾馳前行。
剛走了沒幾步,又有一兩支暗箭打在了車廂外面,發出沉悶的聲音,普通人可能察覺不到,但趙禹和慕容嫣立刻聽出這不像是打在木頭上的聲音,兩人這才發現姜瑜的馬車外面瞧著尋常,夾層裡竟然放了厚厚的鐵板,甚至就連車簾的夾層裡都走了防護,尋常的弓箭根本無法射透,趙禹狐疑地看著姜瑜:「姜二小姐竟早有防護?」
「殿下誤會了,臣女的馬車本來就是這樣的。」姜瑜淡淡道,「俗話說,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因我這馬車時常出入芙蓉閣拉些玉石黃金什麼的,我這樣做,無非是讓自己安心吧!」
「本王慚愧!」趙禹會意,重重地捶在自己腿上,懊惱道,「本王以為朗朗乾坤,京城內外一片安好,尤其是本王監國以來,更會是一派盛世景象,卻不知在姜二小姐心目中,在京城行走竟然需要防護到了馬車上了。」
「殿下無需自責。」姜瑜輕咳道,「俗話說,仁者見仁智者見智,如今的京城的確是盛世之景。」
「盛世也好,亂世也好,咱們的馬車的確也該做防護了。」慕容嫣心情複雜地看著趙禹,「其實這件事情也不難猜,你這些日子得罪了誰,誰就有可能是幕後主使,甚至你的兩個兄弟都有嫌疑!」
「休得胡言!」趙禹沉著臉道,「沒有證據的話不要胡說。」
「姜二小姐救了咱們,並不是外人。」慕容嫣冷笑,「白雲寺怎麼說也是京城重地,敢在這裡行刺的人,你不要告訴我只是尋常山匪,若說不是宮裡的人,我是不信的。」
趙禹沉默不語。
很快,侍衛們帶著兩個黑衣人追了上來:「殿下,只有兩個活口……」
丁順忙停下馬車。
「帶到大理寺!」趙禹跳下馬車,從侍衛手裡拉過韁繩,對姜瑜道,「勞煩姜二小姐,把景王妃送回府上,謝過。」
剛說完,慕容嫣一躍上了馬背:「我跟你一起去。」
侍衛們齊齊地扭過頭。
新來的王妃倒是跟京城女子不一樣。
待一行人走遠,柳姑姑才悄然對姜瑜道:「景王妃倒是真性情。」
「燕人率直,果然如此。」姜瑜放下車簾,「咱們回去吧!」
暮色四合。
姜瑜剛用完晚膳,阮媽媽掀簾走進來:「姑娘,三皇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