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相令三言兩語就讓錢媽媽開了口。
他說雲姨娘和福哥兒的前程就在她一念之間,還說姜三已經被順天府抓了起來,若她不肯說,他就讓姜三過來跟她當面對質。
不等姜瑜和藿香走出門房,錢媽媽就崩潰了,她親口供認,是小秦氏和姜瑗串通一氣,想在上元夜陷害姜瑜,而且用的迷香也都是她從黑市那邊買的。
大理寺很快整理好了筆錄,呈到了趙桓允面前。
趙桓允看了一眼,淡淡道:「該怎麼上報就怎麼上報,不管牽扯到誰,絕不能徇私枉法。」
王延道是。
暗暗鬆了口氣。
再次帶人去了姜府。
果然搜到了錢媽媽所說的羅情香,證據確鑿,小秦氏無法抵賴,只能認罪,她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到了自己身上,把姜瑗擇得乾乾淨淨,說一切都是她安排的,姜瑗什麼都不知道。
大理寺依法緝拿了小秦氏回大理寺。
姜謹遠和姜慎遠苦苦哀求,王延還是毫不留情地帶走了小秦氏,姜晉自告奮勇地要替小秦氏受罰,王延自是不理會,姜軒眼睜睜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卻是一言不發。
粱氏和宋氏只是哭。
粱氏哭的是小秦氏如果出了事,他們二房也會跟著倒黴,宋氏則是擔心小秦氏不在,姜慎遠會更加放肆,說不定會更加肆無忌憚地納妾納通房。
府中上下亂成一團。
姜謹遠到底冷靜些,急忙命人備車,馬不停蹄地去了恆親王府。
他知道趙啟在大理寺碰了釘子,不敢再去打擾趙啟,只能去找恆親王。
恆親王本來不想管這事,但架不住姜謹遠軟磨硬泡,很是為難地開了口:「這事證據確鑿,即便告到了御前,你們家老夫人也是沒理……」
上元夜的事鬧得沸沸揚揚。
想不知道都難。
姜麗娘倒是沒有讓他出面插手此事,但姜謹遠求到他面前,他又不好裝不知道。
「母親是一時糊塗了……」姜謹遠自知理虧,半晌才道,「她年紀大了,我也是怕她難以承受牢獄之災,若她有個三長兩短,倒是我們不孝順了。」
「二哥,難道你還看不明白,這事是誰要置你們於死地嗎?」姜麗娘從內室出來,冷笑道,「你以為國公爺還是過去的那個國公爺嗎?」
「你是說大哥?」姜謹遠愣了愣,「可此事的確是母親糊塗……」
小秦氏做這事他的確不知情。
若他知道,肯定不會由著她這麼做。
「你也不想想,從一開始大哥對你們百般信任,到最後處處提防,你們關係日益惡化,到底是誰所為?」姜麗娘一看到大腹便便的恆親王就恨極了小秦氏,恨極了姜家人,咬牙切齒道,「你們若是有腦子的,就該收斂,低調隱忍,可你們偏偏變本加厲,先是去刺殺大哥,現在又陷害姜瑜,若事情做得神不知鬼不覺倒也罷了,偏偏漏洞百出,讓人輕易抓了把柄,臨了臨了,倒求我們收拾這個爛攤子,別說恆親王了,怕是裕王殿下也沒這個本事!」
姜謹遠無地自容。
臉上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