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也是個紈絝子弟,卻秉性純良忠厚。
在勳貴那樣烏煙瘴氣的圈子裡,簡直堪稱道德楷模了。
若非如此,馮一博也不會和他相交。跆
雖說他沒了王熙鳳壓著,這幾年越發隨性。
怎麼也不至於搞出人命吧?
「別的不說,只說他收了長安府三千兩銀子,就讓長安節度使雲光出面,逼迫黨爭失勢的前長安守備退婚,最終導致人家的兒子和未來媳婦雙雙殉情。」
關於雲光此人,馮一博倒是有所耳聞。
他家祖上賈家的舊部,本人也算開國一脈的中堅力量。
若說賈府有求
於他,想來是無法推卻的。
可若對方還是長安守備也就算了,好歹算是長安節度使的下屬。跆
即使答應了,也就是在節制下屬。
可現在,人家已經黨爭失敗,回家養老,成了前長安守備。
那就不是逼迫原下屬這麼簡單了!
這樣黨爭之後,還趕盡殺絕的做法,向來為官場所不恥。
若是沒有其他隱情,就只為了三千兩銀子。
那這事做的就太不地道了。
「雖然舊黨已經退出朝堂,但畢竟曾經在朝為官,這幾年那邊一直在暗中收集證據,只等著賈府稍有破綻,怕是就要給其致命一擊。」跆
龍鱗衛監察天下,各州府皆有爪牙。
就算是長安那邊滲透的不深,這樣的鬧得滿城風雨的事,也必然引起龍鱗衛的關注。
忠順親王對此,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甚至以新晉勳貴和開國一脈的關係,前長安守備收集材料的過程中,也很難說沒有龍鱗衛暗中幫忙。
說到這裡,他語重心長的勸道:
「所以我才說,你和他們不要走得太近,免得將來樹倒了,把你刮擦到就不值了。」
對於事件的真實性,馮一博毫不懷疑。跆
忠順親王沒必要在這上面騙他。
只是對方顯然也有自己的目的。
這是讓他和開國一脈保持距離,和新晉勳貴這邊更親近一些。
馮一博也只是驚訝於賈璉身上竟有這樣的事。
忠順親王一看他難以置信的模樣,眉毛一挑,問道:
「怎麼?你不信?」
馮一博搖了搖頭,苦笑道:跆
「王爺的話我自是信的,只是賈璉素來為人寬厚,所以我有些驚訝於他會做出這樣的事。」
換賈府任何一個人,哪怕是寶玉做的,他都沒這麼驚訝。
難道真的是他看走眼了?
莫非賈璉是一個,看似人畜無害,實則暗地裡是個為了利益,草菅人命的狠角色?
「這還算不了什麼,畢竟不是他下手殺的人!無非是牽連到了舊黨,有些隱患罷了。」
忠順親王看著馮一博,又冷笑道:
「可他那個親爹就不一樣了!」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