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別寫得好像要把人送上西天一樣!
惜春自然也知道這個情況,所以才羞赧不已。
可她本就不擅作詩,剛剛又聊了很多佛理。
這一出手,就把佛理帶了出來。宍
眾女紛紛傳閱,各個面露驚色,卻不知該如何評價。
這時,惜春上前拉了拉探春的衣袖,低聲道:
「我剛在佛前為你祈願了的。」
見她這副模樣,探春的心一軟,擺手道:
「好吧好吧!算你過得去。」
說完,她又轉向妙玉,問道:
「檻外人的詩呢?」宍
妙玉看了一眼身邊,她的丫鬟就上前一步,也交了稿。
這一次,探春看完有些悵然。
她沒說話,而是回身遞給李紈。
李紈接過一看,微微露出驚訝之色。
「檻外人這詩寫得真好,意境也高,雖少了幾分多愁善感,卻多了些豁達在其中。」
說到這裡,她抬頭看向妙玉,口中道:
「此詩當為第一等!但是……」宍
「但是」一出,李紈又面露遺憾,隨後才宣佈道:
「檻外人超時了,只能降等錄取,歸在中等。」
妙玉對此,自然無可無不可。
她聞言笑著點頭,還道:
「稻香老農處置的很公道,而且我寫的也沒那麼好。」
剛剛她一直在勸解惜春,因此寫出來的詩也都帶上了勸慰之意。
詩句之中自然就多了幾分豁達。宍
但妙玉的詩才,比起惜春高出太多。
即使同樣受到剛剛的影響,寫出來的詩也不是惜春可比。
不僅沒有因此失了真意,反而還增色不少。
這時,探春似乎才緩過來,嘆道:
「唉!說起來,檻外人此詩與北坡散人的詞,真是各有千秋,都是一等一的好,只是一個要我豁達,一個要我想家……」
說到這裡,她又話鋒一轉,有幾分調皮的繼續道:
「我現在雖還沒出海,就已經想通了,可還沒出海,又開始想家了。」宍
眾女聞言,先是一愣。
隨後就又笑作一團。
「咯咯咯!」「嘻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