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吃喝嫖賭,無所不精。
和不少紈絝子弟打成一片。
一個登臺唱戲,馳名都城。
成了各府爭相邀請的名角。
二人就這樣,以不同的方式遊走于都中各府權貴之間。
不過,曾經的“香憐”、“玉愛”離開賈家族學之後。
氣質都發生了極大的變化。
一個越發冷峻,一個越發嫵媚。
再加上年少還在長身體,身形變化也不小。
只眉眼間還勉強有些原來的樣子。
若是不主動提起,哪怕原本認識他們的人,再見之時,也很難認出二人。
剛剛見到寶玉,蔣玉涵說“又見面了”,就是這個原因。
可惜寶玉被迷的神魂顛倒,卻沒認出這位故人。
如今兩個同病相憐之人,在馮紫英府上相遇。
卻似乎才分開不久一樣。
柳湘蓮聽他提起規矩,難得多解釋了幾句,道:
“我自然知道規矩,只是你也知道,寶玉與我們一樣,畢竟和人不同,出於朋友之間的情誼,我也不能不聞不問。”
他自從回來之後,終日耍槍舞劍,賭博吃酒,眠花臥柳,吹笛彈箏,無所不為。
原本家中那點底子,根本經不起這樣的揮霍。
誰不知他哪來的本錢肆意。
早年,他還曾和“玉愛”登臺唱戲。
一個扮小生,一個演旦角。
即使現在,也偶爾給人串一場。
這讓不知他身份的人,難免還將他認作優伶一類。
以為他是靠這些賺的賞錢。
後來柳湘蓮受邀吃酒,碰巧遇到了寶玉。
寶玉當時都沒認出他來。
還是事後柳湘蓮念及早年迴護之情,才和他主動相認。
兩人又念起共同的好友。
也就那個回了家鄉後,就杳無音信的秦鍾。
一時都是唏噓不已。
從那以後,兩人走動越發多了,也親近起來。
被寶玉問起前塵往事,柳湘蓮也只說自己不是讀書的材料。
這幾年出去胡混一陣罷了。
此時聽到柳湘蓮的解釋,蔣玉涵面上有些感慨,輕嘆一聲,道:
“都說湘蓮你面冷心也冷,可誰能想到,我們的冷麵二郎,竟是個面冷心熱,重情重義的好兒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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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小失去父母,讓柳湘蓮飽嘗人間冷暖。
又因年幼時被人覬覦,讓他對外人格外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