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博嘆了口氣,決定再提點他兩句,道:
“人終究是要長大的,寶兄弟一直這麼逃避下去,又能到什麼時候呢?”
寶玉見他不答,轉而又說起這些有的沒的。
立刻沒聽見一樣,獨自朝前院去了。
都說男人最快的長大方式,就是毀掉他的夢想,殺死他的人生。
可惜寶玉胸無大志,壓根就沒什麼夢想。
如此看來,除非毀了賈家。
不然他永遠也長不大了。
馮一博搖了搖頭,當下也不再多言。
這邊,寶玉再次選擇逃避。
另一邊,園子裡。
見湘雲緩了過來,探春便上前打趣道:
“這位居士可算醒酒了,就算是到了老家,也不該喝這麼多的。”
她對湘雲的稱呼,顯然是在調侃“渣子坡居士”的梗。
湘雲這時已經好多了,恢復幾分活力。
不過到底還是有些頭暈。
聞言並沒起身,只齜牙咧嘴的道:
“你再說!再說我就把你烤了,借鹿脯左酒!”
這是借上次黛玉所言,“蕉葉覆鹿”的典故。
也調侃探春的詩號“蕉下客”。
眾女此時都回了亭中,繼續該吃吃該喝喝。
還有人正吃著瓜,笑看兩人吵嘴。
只寶釵是有心的,聽著兩人用詩號調侃對方,由此想到李家姐妹,便提議道:
“說起來,兩位妹妹還沒取號,以後咱們一起開社,總要起個別號才好。”
李紋、李綺聞言,都愣了一下。
黛玉問問,掃視一圈。
沒等姐妹倆說話,忽地掩口輕笑,道:
“除了珠大嫂子的兩位姐妹,還有一人未取,不如一起取了!”
眾人一愣,互相看了看。
可除了李家姐妹,就連不作詩的尤家姐妹都有了別號。
最後,還是李紈問黛玉道:
“還有誰?”
黛玉緩緩起身,搖曳生姿的走到一處。
隨後伸出纖纖玉手,滿是笑意的道:
“當然是,這位馮府的大姑娘了,是不是,小熳兒?”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撥弄了一下馮熳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