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平日裡最是乖巧,今日卻如此無禮,也不知是怎麼了?”
馮一博走後,秦業就開始訓起了秦鍾。
“鍾兒啊,你的表現讓為父很失望!”
“我……我……我。”
秦鍾唯唯諾諾半晌,才道:
“父親,淵哥哥總是取笑我,我不喜歡和他說話。”
“你小時候他就抱過你,開的玩笑也都是無傷大雅的,何談取笑?”
秦業一拍桌子,訓斥道:
“還不喜歡了!你喜歡什麼?
“我……我……”
秦鍾吭哧半晌,最後憋出一句:
“我喜歡寶玉那樣體貼人的。”
秦業聞言頓時一窒。
這事還要從去歲秦鐘的業師辭館說起。
秦業年紀大了,精力越發有限。
公務還十分繁冗。
秦鐘的業師南下後,他便想著與親家賈珍商議。
看能否讓秦鍾附往他家塾中去讀書。
可巧的是,他還沒提呢。
秦鍾去賈府走動時,正被榮國賈府二房嫡子相中。
竟邀請他一起上學。
秦業再一打聽。
又知賈家塾中司塾的,乃現今之老儒。
代字輩的賈代儒。
這讓他頓覺秦鍾若去,定可學業精進。
為了教育兒子,不讓他學了賈族的豪奢風氣。
秦業還裝作囊中羞澀,帶著秦鍾東拼西湊。
才弄了一分像樣的見面禮。
二十四兩銀子。
又帶了秦鍾,到賈代儒家拜見。
當然,這還並非是束脩。
原本秦鍾見了寶玉就自慚形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