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林府出來,才到中午。
他也不投貼,就上了馬車。
優哉遊哉的,奔著菜市大街,草場衚衕去了。
到了秦府,門房也不進去通報。
直接就帶著馮一博穿堂過戶。
一進屋,馮一博才知道怎麼回事。
原來,秦業竟然病倒了!
這還不算,秦鯨卿也在炕上趴著!
馮一博見了禮。
發覺秦業一陣子不見,竟似老了十歲!
不由上前關切的問了一句:
“伯父前些日子見著還好好的,怎麼忽然就病倒了?”
本來,秦業還想翻個身。
和馮一博交代幾句。
可聽到馮一博的話,頓時一手捂胸口,一手把臉遮住。
嘴裡還“哎幼哎幼”的叫了兩聲。
跟前伺候的朗伯,上前輕輕拉了馮一博一把。
馮一博會意的跟上。
“淵哥兒也不是外人,秦家在都中也沒別的親戚了,我就和你直說了。”
到了東山牆下,朗伯就一五一十的把事說了一遍。
原來秦鐘不知何時,與水月庵的一個小尼姑。
法號智慧的有染。
近日這小尼姑竟然私逃入城,專為來找秦鍾。
秦鍾因前些日子感了風寒,還沒大好。
竟傻乎乎在家裡和智慧私會。
毫不意外的,被秦業撞個正著。
秦業將尼姑攆走後,又將還病著的秦鍾打了一頓。
秦鍾本自怯弱,又帶病未痊。
受了笞杖就起不來炕了。
秦業打完人,自己也氣得老病發作。
爺倆就這麼並排躺在炕上,還互不搭理。
把事情囫圇講了一遍,朗伯不由哀嘆一聲,道:
“唉!今兒個方才又找大夫看了,說老爺怕是要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