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回來,說那邊也只說是普通傷損。
說了個丸藥自己調理,倒是與襲人現在用的正好一樣。
襲人就繼續依方調治不提。
寶玉從這邊出去,就又沒皮沒臉的找黛玉玩去了。
見黛玉也不和他說話,自知是前日在馮府的原故。
三春姐妹見他倒是都笑的歡。
只是寶玉遠遠的,就隱約聽到“寶寶”二字。
他轉身就走。
去了王熙鳳這邊,只看到幾個丫鬟婆子。
逗弄了一會兒大姐兒,就又無聊了。
王熙鳳和平兒,正處置府中事務。
忙得不可開交。
賈璉也不在。
說是最近見天都見不到人。
在外面忙什麼木頭、石頭的。
寶玉心中悶悶不樂,回至房中,也是長吁短嘆。
輪到麝月上來伺候著換衣裳,不防綁頭髮梢的一把墜子失了手。
都掉在地下,纏糾在了一處。
寶玉藉機又是一通發火。
“蠢才,蠢才!怎麼做事的?”
“明日你自己當家立業,難道也是這麼顧前不顧後的?”
麝月不敢還嘴,只躲在一旁抽泣。
最後還是襲人被小丫鬟找來,才勉強安撫了寶玉。
如此三番五次之後,寶玉屋裡的丫鬟都被他罵了個遍。
還有兩個小的被髮落出去。
襲人、碧痕、秋紋、麝月等眾丫鬟,一齊跪下央求。
還是沒能阻止這位爺發飆。
等人一走了,寶玉又長吁短嘆。
對襲人、碧痕、秋紋、麝月幾個大丫鬟嘆道:
“你說叫我怎麼樣才好?這個心使碎了也沒人知道!”
說完,還委屈的滴下淚來。
幾個大丫鬟相顧無言,都選擇了沉默。
沒有一人上前勸阻一句。
襲人、碧痕兩個和寶玉胡鬧過的,甚至有些心涼。
一個在外面受些氣,就回來撒氣的爺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