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不知道太上皇為何對付他。
此時馮一博也不知道夏秉忠為何忽然試探他。
顯然,還帶著點招攬的意思。
面對突如其來的問題,場面陷入片刻的沉默。
馮一博心中一緊。
知道若是一個回答不好。
要麼成了閹黨,被士林所不容。
要麼被這群死太監記恨,處處給你使絆子。
“夏公公哪裡話來?咱們都是為聖上辦事,分什麼彼此?”
馮一博急中生智,先朝東拱手。
隨後卻話鋒一轉:“何況,咱們的關係雖好,也沒必要讓別人知道吧?”
夏秉忠聞言頓時大失所望。
看來這人雖然懂些事,但不多。
到底是讀書人,都是一個德行。
沒經歷過官場沉浮的,都一心想做個清流。
他有些可惜,斜睨著馮一博。
“看來馮探花也是愛惜羽毛之人了?”
這話中就帶著疏遠之意了。
愛惜羽毛,不屑與我為伍?
“夏公公說笑了,我身為聖上欽點的探花,即將入職翰林院,自然是清流中的清流,如何能不愛惜羽毛?”
馮一博的話讓在場太監無不變色。
只是,他一邊說著,一邊卻從懷裡拽了幾張匯票。
加上之前的,足有五百兩。
就這樣往夏秉忠手裡一塞。
“公公您覺得呢?”
我覺得?
翰林最是清貴,說是清流自然沒問題。
夏秉忠看了看手裡的匯票。
忽然覺得,其實人才也不用都收歸己用。
拿錢辦事也挺好。
他點頭讚許道:“馮探花絕對是朝中的一股清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