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正是太上皇說的那人嗎?
怎麼辦?
景順帝臉色不好。
他既不能忤逆太上皇,也不想就這麼把狀元降第錄取。
左思右想之後,他才下定決心。
那就是……
既降又不降。
降的是名次,不降的是次第。
這樣就算太上皇問起,他也有所交代。
這也是這十年來,他用的最多的辦法。
折中。
雖然憋屈,但很有用。
自己還年輕。
每每景順帝都只能這麼想。
用過精神勝利法,景順帝又把卷子拿了過來。
在前三名的卷子上,刷刷幾下改了硃批。
第一名改為第三名,上下各寫一橫就成了。
雖然中間的橫太長,但也不影響辨識。
第三名劃掉一橫,成了第二。
想必沒誰會介意提升名次吧?
第二名劃掉一橫,成了第一。
景順帝算是放飛自我了。
塗改成這樣的硃批,可能有史以來的頭一份。
還好不是大寫,不然就要全都塗抹了。
更難看。
一甲已經定了下來,諸公還不知有變。
他們還在將二三甲的進士姓名、籍貫資訊填寫金榜。
只留一甲,在最後一刻讓皇帝御筆親提。
景順帝接過金榜,提筆揮就。
可隨著他寫完三甲名單,剛剛參與閱卷的諸公卻都露出疑惑之色。
頓時有老臣上前問詢。
“敢問聖上!這馮淵不是取了狀元,如何又成了探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