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行焦急地問道。
這位中年人叫做王榮豐，早年在齊東強手下幹過十多年。與其說是齊天行的秘書，倒不如說是齊東強給兒子安排的導師兼監督。
對於這樣一位父親的左右手，齊天行也不得不尊稱一聲“叔”。
“正如齊董事所料，文輝那邊的音效卡已經研製成功了，並且昨天已經在星卡協會申請了專利，申請人就是那位一階制卡師，陸離。”王叔和他的老闆齊東強一樣，喜歡穿唐裝。
“嗯，也幸虧有爸的警告。”齊天行微微皺眉，但情緒還算穩定，“距離音效卡發售還有不到10天，而我這幾天已經談攏了東方聯邦將近一半的廠商，耿胖子他們研製出新的音效卡也已經無力迴天了。”
“但是還有一件事。”王榮豐頓了頓，用最簡短的方式向少東家說明情況：“從昨天晚上開始，他們就一直在找合作廠商，報價是43星幣。”
“43星幣？！”齊天行聲調突然變尖，“我都覺得穹星給的價格已經夠低了，他們還能降？”
可不要小看這3星幣。
東方聯邦十幾億人口，需要配置的電腦何其多，3星幣和龐大的市場一乘，就是一個非常恐怖的數字了。
“沒錯，如果我們也降到相同的水準，預估虧損可能會超過數千萬，甚至上億。”王叔捋了下唇上的山羊鬍，淡淡地說道。
“不會吧？如果他們音效卡的成本跟我們一樣都是40星幣，那文輝這樣報價完全就是想同歸於盡啊？”齊天行有點發懵，“但假設他們能擠出3星幣的成本，他們音效卡的質量肯定有問題吧？”
“這就不知道了，他們並沒有對外透露，而且想要獲得他們的設計圖，也是不可能的事。”王榮豐的話中暗有所指。
耿小文字就是一個精明的商人，根本不可能在同一個坑上栽倒兩次。
“嘖......”齊天行的臉色很難看，“如果我們不降價呢，會流失多少合作廠商？”
“預計現有的80%廠商都會放棄簽約吧。”王叔想了想，接著補充道，“至於報價和市場佔有率的曲線，市場分析部的人還在模擬計算。”
“80%......”齊天行在心中估算了一下，咬牙切齒地說道，“80%廠商不簽約，這虧損比降價還多啊。”
“天行，你先去穩住那些長期合作的廠商，然後等分析部的人把資料模擬出來。”王叔見少東家心有點亂，立刻提出自己的建議，“等有了資料，你在思考思考吧。”
“好的。”齊天行憂心忡忡地走回辦公室。
一直到下午兩點，市場分析部的模擬資料終於出來了。
齊天行立刻點開了傳輸過來的檔案。
整整一上午，他除了在打電話安撫合作廠商，就是在辦公室裡來回踱步，一直保持著坐立難安的姿態。
一份尚未拆開的盒飯放在桌上，動都沒有動過。
檔案開啟後，齊天行立刻拉到最下方看結論。
分析部給出的結論也很簡單，只有一句話：音效卡單價降價到44星幣時，總利潤降低得最少。
“果然還是要降價嗎？”
齊天行的手指凌亂地敲擊桌面，在持續了五分鐘後，他終於做出了決定。
“降就降，誰怕誰啊，看誰虧得更多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