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合作的事,兩人三兩句就說完了。
小單間裡沉默的氛圍有點尷尬。
前世的陸離雖然時常遇到美女投懷送抱的狗血情節,但是他並不是一個精蟲上腦的人,否則也不可能白手起家攀到一個行業的頂端了。
而餘馨也差不多,以她的姿色自然會引得不少男人的追求,但是她一心撲在事業上,根本沒想過談戀愛。
母胎solo的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一時間都不知道說些什麼。
雨還在下,狂風胡亂地拍打著窗戶,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
陸離拿了兩個加起來都不足5星幣的玻璃杯,倒了兩杯開水。
“家裡沒喝的,不要介意哈。”陸離將一杯開水遞給G姐。
餘馨雙腿併攏,坐姿有些拘謹,修身西裝褲很好地勾勒出臀部和腿部的曲線。
“謝謝您。”
馨姐雙手接過開水,雖然她面色憔悴,豐潤的嘴唇上口紅有些掉色,但言行依舊得體。
“不用尊稱,我聽得不習慣,叫我陸離就可以了。”陸離擺了擺手,重新坐回那把將要散架的木椅。
“陸離......我比你大幾歲,你叫我馨姐吧。”G姐立馬擺出大姐大的派頭,禮尚往來。
創業四年,合作過的商業夥伴也不少,餘馨和人打起交道來當然遊刃有餘,她懂得什麼時候保持距離,什麼時候拉近距離。
燈光下的少年點點頭,心中暗道:“確實比我大。”
他再次拿起刻刀,專心致志地勾勒起星卡迴路來。
房間再次陷入沉默。
望著少年瘦削的背影,餘馨怔怔出神。
她本以為創作這張炫彩灶火卡的人會是一位年紀偏大的制卡師,畢竟想要創作一張星卡需要有足夠的制卡經驗。
很顯然,陸離的年紀並不大,甚至比她還要小上個幾歲,白白弱弱的樣子更像一位鄰家小弟弟。
自從胖子老師離開後,陸離便過了三年窮困潦倒的日子,再加上常年熬夜肝圖紙,營養有些跟不上,導致他整個人看起來病怏怏的。
而且,餘馨還注意到,陸離每過一會就要吃一片藥,她能清晰地看到包裝外殼上寫著“星力補充藥”。
哪有一邊制卡一邊嗑藥的制卡師?
這一切的一切,都讓G姐有點好奇了。
“你這藥是......”雖然這個問題可能牽扯到個人隱私,但餘馨依舊鬼使神差地問了出來。
“這個啊?”陸離聽到御姐發問,回答得很坦然,“我是星力枯竭患者。”
與此同時,他並沒停下手中的動作,穩穩地在卡材上勾勒出星卡迴路。
“星力枯竭就是......天生沒有星力,大概一百萬人裡會出現一個吧?”
陸離又補充道。
畢竟著是一個特別偏門的病症,有人不知道也是很正常的。
聽到回答,G姐瞪大了眼睛:“沒有星力,那豈不是不能用收納卡、不能用照明卡、灶火卡,所有生活卡都不能用?”
“是的咯。”陸離正好勾勒完一張星星之火的迴路,轉過頭來看向餘馨。
修長的手指抓起桌面上的那瓶藥,在半空中輕輕晃了晃,發出“噠噠噠”的聲響。
“所以我才吃藥啊。”陸離說著又咽下一枚藥片,補充體內已經匱乏的星力。
體內沒有星力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若是沒有藥物支撐,根本無法在這個社會正常生活。
餘馨光是想象那樣的生活都有點不寒而慄,但是少年說出病症的時候大大方方的,甚至眼中還有著一絲坦然。
陸離見到G姐那副震驚的模樣,並沒有感到意外,任何人聽到他身患絕症都會是這個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