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村長真想利用果林作為交易,讓外來人在村裡弄個罐頭廠,那就損壞了村裡集體的利益。
人心就是這樣,在利益的驅使下,哪裡還會顧得那麼多的臉面。
陳老太聽了她的話,緊張了起來。
“咋說呢?樂盈啊,媽我沒文化,你跟我說道說道。”
“合同是公社的時候籤的,上面寫著的所有權是公社的,錢雖然是妹夫出的,但要是村裡死咬著這一點,只賠錢,這果林也是保不住的。”
“如果一定要鬧,到時候村長要是把要辦廠子的事說出來,村裡人也會對咱們家有怨言,畢竟這是攔著人家發財路了。”
可不是發財路嗎?
所有人都巴望著能進城,條件有限,現在廠子搬到家門口了,誰不心動啊?
“如果鬧到法院,咱們也頂多能得到賠償,我建議最好是私下解決。”
看情況,村長也不想撕破臉,畢竟……這些年,兩家關係也還算不錯。
“不過,要怎麼處理,還要等妹夫回來再說。”
樂盈安慰陳老太說道。
又摸了摸聽的十分入神的安又又的小腦袋:“今天柚寶很厲害啊!一點也不怯場,只要村長還沒跟別人籤合同,等你爸回來,一切好說。”
“舅媽,你覺得我爸要什麼比較好?是錢還是地?”
安又又皺著眉頭,覺得無論要哪一樣,對安家來說都是絕對的好事。
不妨礙敲詐一筆。
“民不與官鬥,這都是恆古至今的道理,就算鬥咱們也鬥不過啊。”
樂盈最近在惡補法律知識,知道其中許多彎彎繞繞。
“那你有沒有打電話給愛國啊?有沒有說什麼時候回來?”
陳老太比較著急,陳蘭英在縣裡跟陳學兵雖然擺攤能掙不少錢,但光一份收入哪裡能養活幾個孩子。
而且都是半大的孩子,都像吞金獸一樣。
“打了,媽你別急,估計這兩天就回來了。既然村長都說了,會等妹夫回來再說,你也別太擔心。”
“是呀,外婆。你放心,我會讓金子派它的狗腿子們去村長家和村委會放哨的。”
這話安又又說的十分肯定,一點也不像開玩笑。
陳老太閉上了嘴,自己外孫女的本事,她當然知道。
她們都心照不宣的沒敢往外面說。
萬一被人嫉妒上了,抓去搞研究,可就不好了。
只是陳老太突然樂了:“這黃想娣還想讓黃癩子接手果林,我看她是做夢呢。”
“要是賣給那個姓王的老闆也好,就是不想便宜黃家人。”
“就是,果林是我爸那麼辛苦種出來的,給了黃癩子跟丟進垃圾桶有什麼區別?”
安又又點頭,小腦袋轉的快。
她心疼山上的黃桃樹們,那麼多年,都處出感情了。
要是被糟蹋了,或者被砍了,她也心疼。
她們當樹木,果子花草的也不容易。
好不容易長大了,能結果子了,利用人類傳播來傳宗接代的時候,被砍了能不心疼嗎?
黃癩子那麼懶,自己都不愛洗澡,天天躺在床上還要人伺候,能伺候好果子們嗎?
到時候一定會,一棵棵營養不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