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小姑坐牢了,奶奶也去了,爸爸是不是之前媽媽受的苦和委屈就這麼沒了?”
安又又斜眼看著他,這是打算為自己親媽打抱不平了。
“月子之仇,生子之痛,不共戴天之仇。我媽大大方方的不計較,但也就只是不計較,可沒說原諒你們。爸呀,我媽是給誰生孩子?”
“柚寶啊,別說了。”他懂,他都懂。
媳婦是跟他置氣呢。
“我可以不說,但你也要清楚啊。我媽跟我一樣,都像是別人家的女兒。嫁給你之後,是想著好好過日子,丈夫疼,兒女孝順。”
“你倒好,為了報養育之恩,儘想著當個老好人和稀泥。”
“得了,現在我奶奶去世了,小姑也坐牢了,你就覺得這事過了?”
“你看看安大奶奶對嬸嬸多好?知道為什麼媽?當然是因為小叔的緣故,但凡你拿出點男子氣概,維護我媽,不動不動和稀泥,我媽的日子也沒那麼難過。”
安又又噼裡啪啦的說了一通,說的安愛國老臉通紅。
“我一個孩子都懂的事,你都不懂,爸……我瞧不起你。”
安又又說完,也不再搭理他。
轉身就去找來娣,哄了許久才肯讓她摸頭。
兩人坐在門口,來娣嘴裡被塞了一顆奶糖,大眼睛眯成了一條線,十分滿足。
要是一直這樣就好了,媽媽和姐姐都騙人,明明舅舅和舅母都是好人,還給她糖吃。
“姐姐是等海哥哥嗎?”
來娣住在安邦這之後,安邦沒少帶她去公園裡溜達,一來二去,膽子也沒之前小了。
加上文海也住著,年紀相仿,來娣對文海有了幾分依賴。
“對呀,文海幾點下課的?”
安又又抓了抓腦袋,看著來娣一句,一個文海哥哥,文海那小子一定高興壞了吧?
終於有個甜膩乖巧的妹妹願意跟在他屁股後面喊著哥哥了。
“來娣,你喊一聲姐姐聽聽。”
“姐姐?”
來娣呆萌的看著她。
安又又心裡甜滋滋的,咧嘴呵呵的笑了幾聲。
掏出幾顆大白兔奶糖:“以後來娣想吃糖,就喊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