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愛國不想繼續胡攪蠻纏下去,點了點頭,胡亂的扒了幾口飯,給了陳蘭英一個眼神。
陳蘭英放下碗筷,頭也不回的跟安愛國回了屋。
平時家裡碗筷都是陳蘭英在洗,她一走桌上一大堆碗筷沒人收拾。
安文商朝弟弟妹妹幾個使了使眼色,抱著安又又回屋去了。
安愛花也坐著不想動,等了半天也沒有人動手收拾,安老太黑了張臉。
“一個比一個懶,愛花不是我說你,把你嫂子氣走了你就不會收拾一下嗎?”
“招娣去洗碗。”
她馬上要嫁人了,前段時間因為搶收,雙手都起了繭子,可不能再幹這些粗活。
我也不想洗碗啊!
招娣動了動嘴,看向安老太,這一次安老太沒說話,只能起身去收拾碗筷。
早知道她就不多嘴了,讓安又又連累舅舅了。
反正舅舅也不疼我,舅母也喜歡我。
心裡越想越委屈,甚至連安愛花和安老太也埋怨上了。
屋裡陳蘭英一隻腳踹向安愛國的屁股,埋怨道:“你剛才當什麼老好人,你沒瞧見你妹妹那嘴臉,還有招娣……留著留著反而成了仇人。”
她現在可後悔了,後悔一時同情安愛花的遭遇,讓安愛國做主幫她離了婚。
現在好了,還被怨上了。
早知道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安愛花就是欠收拾的。
回孃家之後,她自問是沒虧待過她們吧?
都知道柚寶是她的心尖尖,偏偏要在她眼皮底下上眼藥,膈應誰呢。
“你都說留成了仇人,既然咱媽找不到合適的人,要不你多上點心,給愛花介紹一下?”
面對媳婦的暴脾氣,他只能嬉皮笑臉的討好,哪裡敢惹她生氣。
隔壁屋還住著幾個娃子,都豎著耳朵聽著屋裡的動靜呢。
他猜想的沒錯,安又又和幾個哥哥,確實貼著牆壁聽著屋裡的動靜。
“大哥,咱爸不會對咱媽動手吧?”最小的文海,一隻耳朵緊貼著牆壁,皺著小眉頭,包子臉十分害怕的問。
文商摸了摸口袋裡的十塊錢,盤算著藏到哪裡才好。
“不會的,掄起打架,咱媽什麼時候輸給咱爸過?”
文書覺得也是,在家庭地位上面,咱媽妥妥的。
“咱爸可真慘!”文武齜著牙,同情的說。
“才不是呢,是咱媽才慘,好幾次咱媽都被咱爸打的嗷嗷叫。”安又又撅著嘴,特別是她小的時候,經常看到爸爸堵著媽媽的嘴,欺負的媽媽哼哼唧唧的哭。
“有這事?”正打算把十塊錢藏起來的文商,聽到她的話,嚇了一跳。
文書也反應過來,看向安又又問:“什麼時候的事,我們怎麼不知道?走,我們去幫咱媽。”
拉著文武和文海跳下床,就要去隔壁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