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雖身在席間,可卻好像單獨存在於另一方天地似的。
“小子,你有沒有禮貌啊?!”
柱子瞪了白雨澤一眼,不滿地怒聲道:“新娘子他們過來敬酒了,你坐著一動不動算怎麼回事?擺譜給誰看呢?”
“讓我敬酒?”
白雨澤眼簾微掀,似笑非笑地看著眼前的新娘,淡淡地搖頭道:“她受不起。”
“切!”
“裝什麼大尾巴狼呢?!”
“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
聽到白雨澤這話,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禁紛紛對他嗤之以鼻,不少村民已經圍了過來,神色極為不悅。
“不知公子高姓大名,是哪處達官貴人家的少爺,竟這般輕賤奴家?”
新娘眼波流轉,楚楚可憐地開口問道:“莫不是縣令老爺家的公子大駕光臨嗎?”
“連這方山川大澤的主人當面,你都認不出來,還敢來我的地界造次?”
白雨澤被眾人圍在中間,但卻絲毫不慌,而是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的新娘,神色玩味地開口道:“你是自己現了原形,還是要我出手?”
此話一出,新娘的臉色頓時一變。
“奴家聽不懂公子在說什麼。”
不過新娘很快就將臉上的異色給掩飾了過去,語氣哀怨道:“今日是奴家大喜的日子,本想讓各位一起來沾點喜氣,可卻不知哪裡招待不周,竟招來公子這般惡語相向,奴家……”
話說到一半,新娘禁不住掩口輕聲啜泣了起來。
看到她這梨花帶雨的模樣,周圍的村民們望向白雨澤的目光,也是越發不善了起來。
“小子,你太過了,還是快低頭認個錯吧。”
一旁的張猛對著白雨澤低聲勸道:“這些山民雖然淳樸,但也十分團結,你惹了其中一家,就等於惹了他們一個村子,等會要是衝突起來,可不好收場!”
“張大哥,你管他幹什麼?”
一旁的柱子狠狠瞪了白雨澤一眼,沒好氣地開口道:“這小白臉如此張狂,既要來吃別人喜酒,還在這端架子擺譜,活該被好好修理一頓!”
“柱子哥,你就別拱火了。”
旁邊的小寶拉了拉柱子的衣袖,轉頭對著白雨澤繼續勸道:“小哥,你還是趕緊道個歉吧,否則待會真動起手來,你這細皮嫩肉的,可扛不住揍啊!”
“呵呵,二位的好意我心領了。”
白雨澤衝著張猛和小寶兩人微微一笑,臉上依舊滿不在乎,悠然自得道:“就衝你倆這份好心,待會動起手來,我保你們不死。”
聽到白雨澤還在這樣說,張猛和小寶同時嘆了口氣,見他這般不聽勸告,也偏過頭去,不再多言。
“我們好酒好菜的招待,可你這小子卻不識好歹,實在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