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這幸好發現的及時,夫人沒有太大的病症,喝幾副藥,不要隨意出門,吃點補品,就好了,還有這傷口,可能會留下疤痕。”大夫本來想給賀安月換藥,卻被卓然制止,只好拿起藥箱,走到一旁的桌子邊上。遠離夫人,這是他進府之後被告誡的事。
“沒事就好,下去開藥吧,還有什麼需要用的藥材儘管寫就是了。”卓然擺擺手,讓大夫離開了房間。
看著躺在床上,氣息微弱的賀安月,卓然心裡像被針紮了一樣的疼。
“我該怎麼辦…”卓然摸著賀安月滾燙的臉頰。他不知要怎麼面對賀安月,不相信他,隨意的懲罰他。幸好發現的及時,要不然…
他看著賀安月的左手,小心翼翼的將藥膏塗抹到傷口上,還昏迷的賀安月,也不由自主的身體微微顫抖。
“疼…”賀安月迷迷糊糊的開口。
“我輕點…”卓然拿起賀安月的左手,小心的吹著,等到賀安月眉頭不皺他才慢慢的開始塗著藥膏。
等到全部塗完的時候,卓然的額頭也微微滲出一些汗,他拿起乾淨的布條,小心的纏繞了上去。等到把他的傷口全都處理好,卓然才放鬆了一下。
“怎麼藥還沒端上來?”卓然看著門口那個侍衛,很是不滿。
“這…”侍衛不敢看卓然,只好眼睛往門外瞅著。“來了來了…”侍衛喜出望外。
“拿來。”卓然接過秋葉手裡的藥盒,將裡面的藥碗端了出來,輕輕用勺子舀了一勺,吹了吹,含在了自己的嘴裡。他皺眉,好苦。
“去拿點蜜棗。”卓然頭也不回的吩咐秋葉。
秋葉看著病重的賀安月,也是焦急的不得了,聽到了吩咐就連忙點點頭,跑了出去。
“復,來喝藥了。”卓然將賀安月扶起,在他身後墊了一個靠枕,將勺子遞送在他的嘴邊,可是賀安月遲遲不張嘴。藥也灌不下去。
卓然看著臉色蒼白的賀安月,猛地喝了一大口藥,對著賀安月的嘴巴就一點點的送到他的嘴裡。
賀安月迷迷糊糊的被這麼苦的藥弄醒了,他睜開眼看見了卓然,下意識的就將他推開,順便把嘴裡特別苦的藥吐了出去。
“你醒了。”卓然大喜,看著賀安月,卻發現他的眼裡都是懷疑與厭惡。
“已經三天之後了嗎?”他虛弱的開口,頭卻轉向了別的地方,故意避開和卓然的眼神交流。
“不…這是第二天。”面對這樣的賀安月,卓然的腦子卻像停機了一樣,運作不起來,不知道該怎麼辦。
“那為何我會在這裡。”
“我剛知道,是林嬌嬌陷害你…”卓然苦笑著低著頭。
“哦。”賀安月看著熟悉的佈局,原來自己還是回到了這裡,只是心態在不經意間改變了許多,如果說之前的賀安月對於世故懵懵懂懂,那麼這次,賀安月見到了其中的狠辣與狡詐,第一次,賀安月知道,原來自己在兵書裡看到的兵法是可以用在生活中的,來傷害一個無辜的人。以一種殺敵五百,自損一千的方式。
“那她呢?”
“死了。”
“你怎麼殺的她?”
“不是我,是暗地裡的別的殺手。”
“哦,她也挺可憐的。”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賀安月突然看著卓然,“那我呢?你覺得我可憐嗎?”
卓然張口,卻不知道說什麼。
“復…我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