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月兒滿臉淚痕,可佘氏連一句話都懶得對她說,轉身回房。
姚錦歡則囂張跋扈地站在姚月兒面前。
“月兒姐姐能嫁到張家去,那也是修來的福氣,不然的話,像月兒姐姐這樣的身份,恐怕在家呆成老姑娘了都沒人要呢。”
“老姑娘又如何?錦歡姐姐好歹也是讀過書的,應當知道人貴自重,還從沒聽說誰把嫁人當成一輩子的指望,只要自己好好生活,便是當一輩子老姑娘又何妨?”
姚懷月說著,將姚月兒從地上扶起來,不願意她跪倒在姚錦歡面前。
“懷月妹妹已經許給了靖王,當然是站著說話不腰疼,月兒姐姐要是聽了你的話,那才是真的蠢。”
姚錦歡火上澆油還不夠,居然還試圖挑撥她們姐妹倆的關係。
姚懷月其實很怕姚月兒就這樣信了。
根據書裡原本的故事走向,她的死一大半都是因為惹怒了姚月兒,從而惹怒了姚家大房,最終失去靠山,不得善終。
所以她穿越過來後,一方面努力維護和姚月兒的關係,一方面也努力想辦法擺脫靠山。
現在一切才剛剛開始,姚月兒對她剛有些信任,別又被傻妞給毀了!
果然,姚月兒聽後不再說話,姚懷月心一緊,還想說兩句,就被姚錦書給打斷。
“月兒姐姐且想開一些吧,出了這樣的事,祖母也是想要保全你的名聲,倘若真的依了你的意思,張公子這裡說不過去,到時候傳出去,那著私相授受的罪名,姐姐可就坐得死死的了。”
說著又安慰。
“那張家也是好人家,而且張太常一貫與太子交好的,將來太子平步青雲,必少不了張家的好處,到時靖王算得什麼?姐姐才是這望京城數一數二的尊貴。”
姚錦書是個細心的人,她能一下子找準要害,也能想到著人去姚家大房:“就說祖母留月兒姐姐在家中教習規矩,這幾日就不回去了。”
姚錦歡示威一樣對姚懷月說:“懷月妹妹可都聽見了?這件事說出去,對整個姚家都沒好處,到時候我會告訴大伯與大伯母,此乃老夫人成就良緣,這期間,月兒姐姐還是好生在佛堂跪著反省吧。”
粉紅色和翠綠色的衣襬飄然而動,姐妹倆漸行漸遠,姚月兒的臉色有些頹唐,一滴淚痕無奈地滑過臉龐。
“我不能嫁到張家,我沒做,那手帕不是我給的,我也不知道他們是從哪裡弄到的。”
姚月兒喃喃。
“我算看出來了,那些人的目的就是讓你嫁給張汝生,難怪上次我找你的時候你不在,原來是又洗衣服去了,或許那些衣服也不是被風吹掉的,而是有人故意做的。”
“可是,我洗衣服的時候,遇到的不是張汝生。”
“那是誰?”
“是……是餘小將軍和元嘉郡主。”姚月兒垂眸,“可是,我不能說,若是說了,不知道又要惹出多少麻煩來。”
姚月兒低下頭:“罷了妹妹,你回去吧,你是許了靖王的人,不必管我。”
得,看來姚月兒還是太年輕,姚錦書和姚錦歡兩人輕鬆幾句的挑撥居然奏效,姚懷月被氣得完全沒有脾氣。
“姐姐別說這種話,你去佛堂,吃食我會親自送,別吃她們給你的東西。”
姚月兒剛被二房姐妹兩個刺激過,顯得有些悶悶不樂,只心不在焉地點點頭。
路上,鶯兒皺著眉:“姑娘,難道真的讓大姑娘嫁給張家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