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可是有心事?”姚錦歡一挑眉,“書不會讀,想來心思不在讀書上,難道姐姐有意中人了?”
姚錦歡心直口快,卻見姚老丞相眉頭一皺,姚錦書連忙制止。
“不要亂說,月兒姐姐這幾日一直同我們在一起,哪兒有機會去識得什麼意中人?”、
“姐姐不知,咱們回來這幾日,望京城都傳開了呢,都說張太常家的張公子對姐姐傾慕不已,更是在百花宴的時候就結下了緣分,前幾日還聽說張家公子請求張太常來咱們姚府提親,但不知怎的……卻沒來呢?”
姚錦歡笑眯眯的。
她越說,姚老丞相的臉色就越陰沉,姚月兒更是慌亂得不成樣子:“錦歡妹妹不要這樣說,我沒有……我從不認識什麼張公子。”
“既然不認識,那張公子怎麼會冒冒失失就要來提親呢?難道不是早就同月兒姐姐說好了的?被你們若真是清清白白從不相識的話,那張公子貿然提親若是被拒,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正說到興起,姚老丞相忽然咳嗽了一聲。
姚錦歡適時閉嘴,得意洋洋看著姚月兒和姚懷月姐妹兩個。
姚月兒一張小臉通紅,百口莫辯。
不過她沒哭出來,在姚懷月眼裡看來,就比之前有很大的進步了。她趕忙幫著圓場。
“祖父,姐姐昨日丟了一條手帕是母親親手繡的,心疼不已,所以一直神思恍惚,還請祖父不要怪罪。”
“因為一條手帕就恍惚成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手帕是金子做的呢。”
姚錦歡調笑。
從來在蜜罐里長大的孩子,大約不知道母親送的第一份禮物意味著什麼。
姚懷月懶得說,說了,她也未必能懂,只是懇切地看著祖父姚老丞相。
姚老丞相老神在在,臉色威嚴,他咳了一聲,不輕不重地教導姚錦歡。
“你這丫頭,也不知從哪裡聽來的小道訊息,亂說。”
“祖父,人家都這麼說。”姚錦歡撒嬌。
“人家說,你就也跟著說?一點也不持重身份!”
姚錦歡一噘嘴,委委屈屈的樣子,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若這也算是“訓誡”,那姚老丞相也未免太過溫柔。
姚月兒不傻,祖父的偏心偏愛,她都能看出來,眼眶更紅。
可這件事到底是她不對在先,昨晚也不知怎麼了,饒是姚懷月給她講了一遍又一遍,她每一遍都聽懂了,可合上書,又只記得第一個字,剩下的,怎麼都想不起來。
背不出,那就是自己不對。她深吸一口氣,正想主動跟祖父認錯,祖父身邊的管家卻畢恭畢敬地走進來,臉色看起來不大好看,跟祖父耳語了幾句。
更可怕的是,這在安安靜靜的堂上顯得格外詭異,何況姚懷月耳力好,隱約聽見了姚月兒的名字,再加上姚老丞相往姚月兒的方向看了一眼,就更加確定了。
姚月兒想必也有感覺,她緊緊絞著自己的衣襬,很是緊張。
管家走後,姚老丞相道:“方才有人說,撿到一條手帕,見上面有姚府的標誌,就送了來,剛好月兒丟了一條,看看是不是你的。”
聽到手帕似乎找回來,姚月兒的眼神迸發出一絲神采,忙點點頭,說話間,管家已用紅木托盤託著一條手帕再次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