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懷月知道,戀愛腦的女人徹底沒救了!
要不是不能揭露自己的身份,她真想抱著姚月兒的腦袋晃一晃,讓她清醒一點,餘暉註定不是她的,人家將來可是要跟郡主成婚的人!
姚月兒還在暗自神傷,這邊心上人已找上門來。
兩人道姚府家門口時,看到門口一輛陌生的馬車,黑色的簾子上墜著硃紅色的瓔珞。
黑色乃貴色,非尋常人等不能使用,看來來人非富即貴,看起來又不像是裴知楌的馬車,兩姐妹還以為府中來了客人,正準備等人走了再去跟父母請安,卻見母親身旁的連翹快步走來。
“兩位姑娘可算回來了,老爺請姑娘們到前堂去呢!”
又來?
上次去前堂見客人,來的還是裴知楌,這次又是誰?
兩人疑惑著,穿過迴廊,兩旁是鬱鬱蔥蔥的扶蘇花木,據說是王氏喜歡,因而姚成勝從很遠的地方費盡心思移植來,滿院冷香,樹蔭掩映的前堂有縹緲談話聲。
是一男子的聲音,雖沉穩卻格外清朗,似乎夾雜了漠北的風沙,聽著中氣十足,不若上京城內多數紈絝子弟,聲音都軟軟的。
剛瞥見半片黑色的衣角,姚月兒忽然“哎呦”一聲,差點摔倒,幸好姚懷月眼疾手快地扶住,同時,腦子裡電光火石般想起十天前,長安街上遇見的黑袍小將。
姚月兒的這十天的心病,就在這兒了。
這是更改後的人物故事線,姚懷月也不知是福是禍。
倘若姚月兒的感情線可以更改,那是不是如果走的方向正確,自己也就不用死了?
可萬一……
來不及細想,姚月兒嬌呼的聲音已叫屋裡的人聽見,姚懷月聽見姚成勝明顯透露著喜悅的聲音:“是月兒和懷兒回來了?”
從前姚月兒沒回時,“月兒”這一稱號都是姚懷月專屬,如今自動成了“懷兒”,姚懷月朗聲應道:“是,父親。”
姚月兒從看到黑色衣角的那一瞬間開始,兩腳就痠軟了,走也走不動,姚懷月幾乎是拖著她進了屋,見了禮。見完了禮,她還站在前堂,整個人僵硬得如同木頭,動也不敢動一下,還是餘暉先打破尷尬。
“姚大姑娘!”他抱拳,“我近日忙,遲遲不得空來親自向姑娘道歉,請姑娘原諒。不知姑娘這幾日可還好?是否有哪裡不舒服的地方?”
姚月兒支支吾吾,臉色漲紅,急得姚懷月都想幫忙說,我不舒服,我哪兒都不舒服,尤其是遇見你之後,我這心就開始不舒服了!
可姚月兒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她也只能幫著打圓場:“餘小將軍安,姐姐一切安好,只是身在內宅久不見生人,略有拘謹,請餘小將軍不要見怪。”
樹影簌簌,溫柔的風從心底飄然而過。
姚月兒腳步匆匆地走在石子小路上,姚懷月推她:“你剛怎的不說話?”
“可是害羞了?”
姚月兒一扭身:“你嘲笑我。”
“京城多紈絝,少有比得過餘小將軍的,今日席間,我見爹爹也對他滿意的很,姐姐若是真心喜歡,我倒是有個好主意。”
“真的?”姚月兒眼睛一亮,隨即又暗淡下去,“我……我怎麼配呢?”
我這麼黑又這麼胖,怎麼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