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辰現在才發現,他連自己都不瞭解,竟然還****思索如何解開心中那些謎團,此刻想來,還真是有些可笑。
老書生是消失了,但是瀟辰還沒有恢復過來,當年沒有開始修煉的時候他站在老書生面前沒有任何感覺,但是現在卻不一樣,那是一種不同於擎蒼道尊的巍峨,也不同於師父歌舒行雲的深沉,而是虛無縹緲,像是真實存在,又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的感覺。
站在原地了很久,瀟辰終於徹底恢復了過來,當瀟辰睜開眼的時候,他發現被他所救之人趴在地上,而他已經不在原來的小溪旁邊,而是在一處大草原上。
在瀟辰醒來的同時,那人也從地上爬了起來。
“喂,我救了你,你怎麼一聲不響的就走了,我還以為你被熊吃了。”瀟辰看到那人狀態比之前好了很多,直接開口說道。
那人聞言一愣,他顯然沒有想到會再次和瀟辰重逢,更沒有想到瀟辰竟然會如此說,之前的事明明就是他開口了,但是瀟辰沒有給任反應,之後他才離開的,現在瀟辰反而倒打一耙了。
但瀟辰已經這麼說了,那人也不方便把當時的事情說出來,“我看傷勢無礙,當時閣下可能是在修煉,就先離開了,沒想到這麼快就見面了。”
瀟辰聞言有些臉紅,這人已經是十分給面子了,在那人離開之前瀟辰那裡進行了修煉,明明就是盯著烤魚,這麼一想瀟辰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因為每次吃東西的時候他都會很專注,這人肯定是那個時候離開的,所以他沒有察覺到。
“呵呵,也罷也罷,畢竟修煉的時候比較專心,心神都得沉浸,也不怪你。”論一個人的臉皮能夠有多薄,瀟辰一直在用行動實踐。
“道友真是……明事理。”那人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也不管瀟辰聽不聽的出來。
修士的世界,從來都比凡塵更加殘酷,有些活了幾百年的老怪或許脾氣一開始是正常的,但是難免在漫長的歲月中變得越來越古怪,那人不知道瀟辰是不是那還總古怪的老怪變成年輕人的模樣,但是還是知道小心微秒。
他知道追殺他的是什麼人,更清楚那些人實力不弱,但他好端端的站在這裡,就他的人也一樣完全無恙,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些追擊的人不是眼前這人的對手。
瞭解這些之後,他就更清楚了,自己絕對不會是這年輕人的對手,現在甚至連生死都是得看對方的臉色。
“不說這個了,你不準備自我介紹下,或者為什麼被追殺嗎?”瀟辰擺擺手,他能夠大概看出這人心中的想法,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他遇到的修士,多半都是這種,好像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人習慣碰見了人真誠為先。
當瀟辰說起這個的時候,那人眼中閃過一抹警惕,雖然很快消失,但還是被瀟辰捕捉到了。
“請恕我一問,道友是何身份?”那人看著瀟辰拱手問道。
“自由之人,也就是散修。”瀟辰坦然開口,這本就是事實。
“道友可能起誓,非邪宗或者邪道修士。”那人繼續說道。
“誓言豈能隨便亂說,都說老天有眼,天知道這眼是幹嘛的,我既然說不是,那就不是,你要不要信,我不能左右。”瀟辰搖搖頭,他一點都不願意說出誓言。
瀟辰態度已經很明確,那人沉思了片刻,最終沒有開口,告辭離開。
瀟辰沒有阻攔他,正如他所說的,說什麼是自己的事,信不信是別人的事,既然對方不願意相信,他也沒有必要去證明,或者說對於瀟辰來說,任何時候,只要去證明本身就是一種錯。
“三三災,得去打聽打聽了。”瀟辰自語說著就要御劍起飛,雖然在莽莽大草原上,但是他不至於連方向都搞不清楚。
就在瀟辰剛要飛起的時候,身後傳來了一個聲音,離開的那人又回到了此地。
“道友留步,我這有重要的訊息,若是有機會,請務必告知神宗正道,這關乎正道和我族存亡。”不等瀟辰開口,那人已經先說。
瀟辰把飛劍提在手上,轉身看著那人,“我非神宗中人,我這小小的散修,你憑什麼認為我能夠接觸到神宗之人。”
聞言那人一臉啞然,這一點他竟然沒有想到,不光是神宗,邪宗也是一樣,那些弟子個個趾高氣揚不可一世,尋常修士怎麼會能夠接觸到他們,但他剛才竟然還是說出了口。
“道友盡力便是,這訊息事關重大,不是開玩笑的。”那人再次強調,之後又是一拜。
“我先聽聽你的故事吧,好久不沾惹因果,也是閒的無聊。”瀟辰如此說,其實也只是給對方個臺階,也給自己一條後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