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能夠完美代替四廳的存在,從電腦房的髒亂差到如今網咖的海納百川,也讓很多希冀跟男孩子一樣在外面玩樂的女孩子,不必在被一些人用異樣的眼神看著出入四廳,完美對接了一些躁動的小心思。
想要嘗試,又害怕嘗試。
網咖則沒有這樣的煩惱,裡面形形色色的人都有,女孩子也不再是特殊的存在,甚至白天的時候,上網女生還有多過男生的時候。
除了祝喜春和陸江,還有幾個在手機一條街的小朋友,或是學手機維修,或是學基礎電腦知識,或是學習當一個手機銷售人員手機縫子,他們自己覺得自己是跟濤哥混的,魏濤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十八九歲的年紀,剛剛學會非主流染髮身上帶一些項鍊手鍊並不是江湖人,開始有樣學樣的照著王賀那幫人打扮。
不一定要剃短髮,但一定要穿著打扮有樣,一定要有紋身,沒有紋身,弄個菸頭,在小手臂杵一下,燙出一個煙疤,那也叫‘有樣’,如果能夠弄個金鍊子更好,粗的弄不起,來個細的,金的弄不起來個銀的。
休閒黑色小皮鞋,深色牛仔褲,幹練小t恤,如果是能夠穿襯衫塞進褲子裡,弄個漂亮小腰帶,闆闆整整,利利索索,更‘有樣’。
抽什麼煙不論,但一定要有個帥氣的打火機,燒油的最好,要是zippo那就更有面了。
有一些小青年,還給自己加戲,你也不能說都是加戲,真有下手沒輕重的,弄個卡黃,裝在一個皮套裡,別在褲腰帶上,頗有一種一言不和我就拔刀的架勢。
有的人故意穿襯衫,為的就是讓其露出來。
有的人穿t恤,蓋上了,那時不時還要故意覺得夏天熱,稍稍掀起t恤來散熱,然後讓人看到別在腰側或是後腰位置褲腰帶上的卡黃刀。
曾幾何時,從三稜刮刀那一代人下來,有一段時間,非常流行‘側跳’,延續到當下,不管敢不敢動手的,弄一個,就覺得帥,也覺得彰顯身份有威懾力,是不是江湖人,也覺得自己在走江湖路。
魏濤是故意找的這幾個小傢伙,這東西一級壓一級是最有效果的,他如果把朱峰整過來,不一定好用,還容易直接給人家嚇壞。
讓這幾個小朋友下班了或是‘放學’了,回家之後晚上出來,在這附近幫著找一找,說有一個丫頭,跑去安順街跟‘大娘’沒大沒小的,真是欠揍了,我們年節要是家裡買點禮品送人,繞遠都得去‘大娘’店裡買,二中附近還有這麼狂的小丫頭?
關雪莉等人的火車還沒開,魏濤就接到了電話,人找到了,趕緊將曹曦雨送回家,這幾天在外面玩,她也累壞了,回家好好休息。
網咖門口,跟著三個女孩出來的,還有幾個小朋友。
說實話,魏濤完全是沒吃過豬肉學豬跑,看著面前的三個女孩,很平靜的說:“是不是你們?”
“真不是我們,濤哥,我們能不知道那是你家的店嗎?早就認識大娘了,怎麼能去惹麻煩?”女孩並沒有表現出旁人所言的非常狂,或許是濤哥之名擺在那,或許是祝喜春和陸江那形象,不用看年紀,你絕對無法將他們與小混混的形象放在一起比較。
三個女孩一起解釋,魏濤表面上很平靜,內心還真就有點著急,他有點沒招了。
“啪!”
陸江一個嘴巴子扇過去,有聲響,實際肯定沒用力,別人不知道魏濤和祝喜春都清楚,他真要使勁,這女孩瞬間臉蛋會腫成半個豬頭。
“問你啥說啥,不是你們,那你們說,是誰?”陸江的形象,來做這個惡人,無縫銜接。
女孩也被打懵了,眼中滿是狠辣之色,捂著臉,儘管有著好漢不吃眼前虧的心理準備,但那不服不忿,卻是展現的淋漓盡致。
“幼,還不服,成,這一巴掌,讓你挨的明白,我不難為你,不是不服嗎?去找人,找來了,我再問你。”陸江看出老闆是無以為繼,主動站出來充當這個惡人。
跟魏濤過來的幾個年輕人,也認識這女孩,看到陸江動手了,他們臉色也變了,其中一個叫做唐羽的對著拿出手機要走到一旁的捱打女孩:“蔡晶,問你什麼說什麼,別給臉不要臉。”
說的是狠話,實則也有告戒的意思,畢竟認識,奉勸你們不要任性的胡鬧。
那叫做蔡晶的女孩,撇了一眼唐羽,並沒有搭理他,走到一旁,給手機裡那個她認為可以支撐自己的人打電話。
她這邊一打電話,幾個年輕人都是下意識的摸摸後腰,看得魏濤心中暗笑,他也曾經有過這樣的青蔥歲月,記得自己在省城當手機縫子的時候,為了怕得罪同行被堵,就跟旁人學著,隨身帶刀,給自己安全感,給自己做心理建設,如果有人要堵自己,那說不得,掰開卡黃,咱也給你見見血。
完全是無妄之災的感覺,本來沒什麼事,故意找事,魏濤也多少感受到了一點初中技校時候羨慕那幫人的心理狀態。
兩輛計程車十幾分鍾就開了過來,車剛停穩,刷刷刷,一輛車四個人,下來之後一路小跑過來。
欻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