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看嗎?”
“啥?”李承乾不敢相信,她居然要看這個,這…這…
“怎麼?不方便嗎?”
再怎麼搞,也改變不了她對於知識的渴望,她見李承乾猶猶豫豫的,眼眶裡的淚水已經在打轉了,什麼時候連一本書都不願意分享了。
李承乾看見房遺秀眼裡含著眼淚,頓時就慌了,這…這怎麼還哭上了,嚥了咽口水,苦澀的說道:“不是不給你看,實在是這個不適合你看啊。”
“呵…殿下這次遠征多日,回來倒是對我更加了解了,知道什麼是適合我的,什麼是不適合我的了。”
李承乾無語了都,這女人都是什麼心思啊,都有些急了,解釋道:
“這個真的不太適合你。”
“別以為你看的什麼我不知道,我也愛看,自幼喜歡。”不就是典集嘛,她自幼受她爹房玄齡的影響,什麼珍藏的書沒見過,她還真的有底氣這麼說。
“嘎…”
臥槽,這麼勁爆?李承乾瞪大眼睛不敢相信,沒想到啊,沒想到,不僅是程處默那個小子,連你…也是同道中人。
“你早說啊,早說我就不這麼費勁了,快,快進來,你坐好,本太子給你分享點我珍藏的孤本,尋常人家連見都沒有見到的機會,這可是我花了好幾十兩銀子買來的,藏了好久了,程處默那小子可是垂涎已久了。”
房遺秀被李承乾突然的熱情給整懵了,聽聞有孤本一下子忘了反駁,怔怔的看著李承乾。
李承乾衝著房遺秀露出個賤笑,丟擲一副你懂得眼神。
搓著手,又是嘿嘿笑了兩聲,這次他學聰明瞭把房門關上,順手還插了兩層門栓,然後賤兮兮的走到書桌前:
“這本書看紙質最少一百年的歷史了,整個大唐朝僅此一本,別人想買都沒地方買,也就本太子我慧眼無雙,從小販手裡淘來這本寶書。”
房遺秀下意識的看向李承乾放在桌子上的書本,花詩集?房遺秀來了興致,難道這是一本詩書不成?
不對啊,既然是一百多年前的孤本,為什麼這花詩集三個字的墨跡如此之新,明顯是剛剛寫上去不久的筆跡,疑惑的看了一眼神神道道的柳李承乾,難道李承乾被人騙了?這筆跡明顯是剛寫的啊。
李承乾左顧右盼的看了幾眼,確定沒人後,賤兮兮的把書推到房遺秀面前:“小秀秀,看看吧,你可得小心點,別弄壞了。”
“呸…”
房遺秀輕蹙一聲,輕輕地拿起書本翻開一頁看了起來。
《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房遺秀怔怔的出神道:“這首小詩,既沒有奇特新穎的想象,更沒有精工華美的辭藻;它僅僅用敘述的語氣,寫遠客思鄉之情,不過它卻意味深長,耐人尋味,好詩,好詩讓人過目不忘,感同身受。”
李承乾賤兮兮的道:“詩詞什麼的都是小事情接著看。”
房遺秀詫異的看了一眼李承乾,繼續翻看了起來。
《春望》國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烽火連三月,家書抵萬金。白頭搔更短,渾欲不勝簪。
此詩前四句寫春日長安悽慘破敗的景象,飽含著興衰感慨;後四句寫詩人掛念親人、心繫國事的情懷,充溢著悽苦哀思。全詩格律嚴整,頷聯分別以“感時花濺淚“應首聯國破之嘆,以“恨別鳥驚心”應頸聯思家之憂,尾聯則強調憂思之深導致發白而稀疏,對仗精巧,聲情悲壯。
“唉,別老關注這些沒用的詩詞,精彩的在後面。”李承乾急起來了,關注不到重點啊,你到底是不是同道中人了。
《關山月》《題西林壁》《遊山西村》每一首詩詞房遺秀都先是驚歎一番,然後細細的點評,回味其中的韻味,不愧是孤本,這詩詞市面上竟然都沒有流傳。
隨後房遺秀繼續翻閱。
書上的姿勢之豐富多彩讓閱盡島國電影的李承乾都不得不感嘆一番,花樣之多令人歎服,李承乾一個大男人看了之後都心煩意燥的,何況房遺秀一個未出閣的少女。
“啊!”
房遺秀通紅著臉,緊緊的握著那個所謂的孤本,李承乾嚇壞了,趕忙說道:
“輕點輕點,孤本啊,孤本啊,我都還沒看完啊。”
房遺秀一下把手中的那個孤本甩給了李承乾,這個書在她看來如同洪水猛獸,多一秒感覺自己手不能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