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仔細認真的欣賞著蘭亭集序,該說不說這真的是一代書法大家啊,看著人就是心曠神怡,愛不釋手啊。
王德看著李二高興,也是跟著說道:“陛下,當時您可是說了,若是永欣寺願意出讓這蘭亭集序就給他們重修廟宇,重塑金身。”
“對,對,重塑金身,還有你們都要重賞!”李二頭也不抬的還在欣賞著。
褚遂良說道:“此次殿下,蕭翼的功勞最大!臣不敢居功。”
“都重賞,重賞!”
李承乾卻是有些惋惜的說道:“兒臣這些都是應該的,比較可惜的是蕭翼他卻就在了永欣寺。”
“留在了…留?你說什麼,留在你永欣寺?”
“父皇,你應該知道的,辯才是不太可能願意出讓蘭亭集序的,所以蕭翼就在了永欣寺,用命嘗還辯才的信任之恩。”
李承乾搖著頭,他現在已經有了想法,想寫一封信去解釋一下,希望蕭翼能看開一些,因為他值得這樣做。
想必王羲之也不想自己的絕世之作只是被人塵封吧,把它放入大唐博物館,供世人所瞻仰,才能揮發它的重要價值。
李二皺著眉頭,“到底怎麼回事?”
“陛下,這其中的曲折原委,說來話長,陛下能耐心聽完嗎?”
“聽,肯定要聽,朕等這個蘭亭集序多少年了,我當然要知道怎麼回事的!”李二有很大的疑惑,看來這蘭亭集序能拿到,也是費勁了千辛萬苦啊。
褚遂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娓娓道來:“剛開始我和蕭翼收到陛下呢訊息時,都是抱著必定能拿回蘭亭集序的決心去的,不過我們心裡都沒底。”
“因為到底在不在辯才手裡,這隻能到了才知道,視情況而定,儘管這個訊息是殿下給的,但是是否準確我們也是需要做好準備的,所以我就回了驛站查詢情況,而蕭翼一人前去永欣寺。”
褚遂良看了眼李承乾,因為這畢竟是在懷疑太子的話,不過李承乾卻不沒有怪罪的意思,示意他接著說。
李承乾也很好奇,他們怎麼拿到的,因為他也是隻知道這幾人在永欣寺拿到的蘭亭集序,具體怎麼拿的,卻是不知道的。
褚遂良見李承乾沒有生氣,便接著說了,事情是這樣的……
在永欣寺躲雨的蕭翼故意將書卷放在屋簷下,辯才和尚不小心將蓑衣上的雨水滴落到了他的書卷上。
蕭翼見時機成熟,“哎呀,你這人怎麼回事,怎麼把我的書卷全部打溼了?”
他站起身來就要找辯才說理,“施主不可無禮,這是我永欣寺的主持。”旁邊的小和尚出言道。
“你看,你把我的書卷打溼了,上面的墨都已經暈開了,你看看…”
蕭翼越說越急,那焦急的神態,如果放在今天妥妥的奧斯卡影帝級別的,“一卷書來之不易啊,關鍵這個書卷還是我借來的,這我該怎麼還啊!”
這主持辯才也是性情中人,溫厚善良,看著焦急如焚的蕭翼也是愧疚難當,微微躬身道歉道:
“阿彌陀佛,這確實是老僧的不對,請多多原諒,請施主隨我到寺裡先行避雨,至於書卷而後老僧會重新抄一遍給你。”
就這樣,蕭翼順理成章的進入到了永欣寺,“施主的書卷可否借我一觀。”辯才與蕭翼相對而做。
辯才從蕭翼手中接過書卷,定睛一看,有些驚訝的說道:
“大明度經?敢問施主是居士?”
“不是,我只是對佛經比較感興趣,這個書卷也是索靖所抄寫,晉人筆法,我看這不在王右軍之下啊!”蕭翼眼看著辯才上鉤,表面卻出奇的淡定,彷彿就是一個佛經愛好者。
辯才聽到蕭翼竟然說這索靖不在王羲之之下,心中有些不以為然,“王先生之字乃晉人第一,無人能出其左右,你這個不過是抄經字罷了,僧人每日誦經,每日抄經,這寫起來便有些便捷了。”
“哦,那我看王羲之的字難不成是錯的?”
辯才微笑道:“說句施主不愛聽的,您可能對王先生的字可能瞭解甚少啊,我讓您看看什麼才是王先生的字!”他說著便起身朝著身後的櫃子走去。
李二聽到這發出疑問道:“這辯才和尚是要拿蘭亭集序?”
褚遂良搖搖頭,“事情遠不是這樣簡單,請陛下聽我細細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