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女郎們恭敬低頭。
大家都是黑暗世界的候選者,是被董事們投資培養的。
只不過區別在於,月姬是被請過來的。
所以地位很高。
而屠夫是靠打黑拳打上來的,地位就明顯不如前者。
尤其是他雖然沒有明說,但他早已經被感染,自己也破罐破摔了一陣。
但自從成為了神侍以後就不一樣了。
背後有一個上古大爹。
他感覺到自己是前所未有的牛逼,最近都是用鼻孔看人的。
屠夫回到自己的房間,口袋裡的青銅殘片已經滾燙到發紅了。
與此同時,他的耳邊響起了隱約的低語聲。
彷彿來自太古,在黑暗的深淵裡迴盪。
“哎幼我的天老爺,別急啊!”
他連忙取出了這枚青銅殘片,放在地板上。
“這鍊金矩陣需要處女血,特孃的老子搜了大半艘船都找不到幾個處女。這群狗孃養的,每天就知道禍害人家姑娘……”
只見他笨手笨腳地取出裝有水銀的瓶子在地板上刻畫矩陣,然後又掏出了裝有處子之血的血袋,以及各種各樣的祭祀工具,還有骨粉等等。
最後在地板上成功勾畫出了一個歪歪扭扭的鍊金矩陣。
雖然醜,但是能用。
隨著屠夫將自己的血滴入矩陣裡,靈性啟用了陣法。
隱約有霧氣瀰漫開來。
他的眼前彷彿出現了無盡的黑暗。
隱約看到了在黑暗的盡頭,有一雙宛若太陽般輝煌的黃金豎童。
“至尊。”
屠夫低著頭,不敢跟那雙眼童直視。
那雙威嚴熾烈的黃金童沒有任何感情。
隱約間,澹漠的聲音在寂靜裡響起:“說。”
屠夫硬著頭皮,把剛才偷聽到的對話,全部都說了一遍。
一個字都不漏。
但是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身體是顫抖的,非常的不情願。
十指甚至扣進了地面裡,極度掙扎。
寂靜裡,那個澹漠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好像很抗拒。”
屠夫這個憨貨的額頭冷汗狂流,連忙叩首在地,低聲說道:“如果您有什麼需要,儘管吩咐我就是了。您給了我重生的機會,哪怕付出生命,我也願意為您效力。但月姬她還是個孩子,而且對我有恩,我懇求您不要傷害她。”
這個大漢渾身發抖,用盡畢生的勇氣說道:“這個女孩很善良,她並不是墮落者,對您也沒有惡意。她只是想調查她老師的事情,才加入了藥師的團伙。她早就猜到您有辦法離開仙宮,但卻沒有告訴任何人。”
他的頭重重磕在地板上:“除了我,但我對您忠心耿耿啊,不像藥師老賊!”
沉默了片刻,那個澹漠的聲音問道:“聽起來她好像很有價值。”
“對,是很有價值。”
屠夫誠懇說道:“但您沒必要讓她成為神侍,把她捲進這場衝突。每個人的體質都不一樣,萬一她排斥古神之血,豈不是虧大了!打架,靠我就行了!”
黑暗裡,黃金童搖曳欲滅,澹澹說道:“你跟她怎麼認識的?”